们好一番劝,才劝住了老人家稳住情绪,坐下来听何大妮细述详情经过。
听完后大家又是伤心又是气愤,“一定是那何小强捣的鬼,他一贯爱赌,肯定是欠了赌债,要拿你抵债,才做出这种事来,亏他聪明,还知道冒充他爹的签名。”
“外祖父,外祖母,舅母,这事已经发生多说无益,官差已经全城捉拿何小强,等拿到了人就知道真相如何了。”
“要是他当初拿到钱就一早跑了呢?你这案子是今天下午发的,他要上午就跑了,这时候上哪抓人去?”外祖父问道。
“他跑了,还有另个人在,听人牙子的供述,那个脸上有疤的男人应该就是何小强的债主,哪怕他也跑了,他的手下肯定还在城中,一定会有人知道些什么。退一万步来说,要是相关人员都是瞎子聋子,没办法证明我爹爹的清白,那就只有他去坐牢了,现在只证明了卖身契上的签名不是他亲笔,却没有证明此事他的确不知,证明不了他的清白他就要坐牢。”
“要真到了这个地步,你爹爹去坐牢,那你何家怎么办?家里有个吃牢饭的,太影响你何家的名声了。”舅母问道。
“不怎么办,不论最后证明到底是谁要卖掉我,旧仇新怨加在一起,我已经被重伤得伤痕累累,但我作为‘女’儿愿意再最后为家里着想一次,到时我会在堂上提出分家,用分家换刑罚。”
“分家?”屋里众人除了杨简外,其他人异口同声,“想清楚了?”
“想清楚了,我一步步地退让,结果就是他们一步步的得寸进尺,当爹的口口声声说我是宝贝‘女’儿,却根本保护不了我周全,对这样的家庭我还有什么可留恋的,不如回京城去找我老师师兄他们,有他们的照顾,我‘混’得再差也比在家里活得滋润。”何大妮满脸悲苦状地给杨家人打心理预防针。
屋里陷入一片寂静中,大家都沉默了,好半晌,管家进来传饭,老夫人才幽幽开口道,“也好,就回京城去,别再惦记这个伤心地,得空的时候捎封信回来,叫我们知道你过得好,我们也就放心了。”
“嗯,我会的,我不会忘记在我无依无措的时候,还有你们给我的温暖。”何大妮掏手帕拭泪,这次是有感而发的真哭,情真意切。
“我儿,等案子结了,会留下过了年再走吧?哪怕吃顿年夜饭也好啊。”老夫人拉着外孙‘女’的手百般不舍。
“嗯,好,就依外祖母,我还要给娘亲扫墓呢,本来前些天就该做的,却被下雪给耽误了。”
“好,等案子结了,要是天好,咱们全家一起去给***扫墓,也省得误了你年后上路的行程。”
“哎。”
“好了,时间不早了,准备开饭吧,折腾这一下午,妮儿想必都累了,吃了饭再吃‘药’,早些休息,明天一早还要回衙‘门’去呢。”舅母收拾好情绪,指挥下人做事,大家一起同屋吃饭。
众人晚饭吃到一半,杨珏回家,告诉何大妮与众人,已经跟县令完全谈好,明天堂上见机行事,反正在他回来之前没有听到官差抓到何小强的消息,很有可能他已经畏罪潜逃。
“那个疤脸的男人呢?抓到没?”老夫人问道。
“也没消息,这种人做多了坏事,对官府的办案习惯很清楚,又消息灵通,你们在城‘门’口闹出那么大的动静,又隔了那么长的时间才下令抓他,那家伙肯定也早就得了消息溜了。”杨珏摇头。
众人相视无言,“看来真是那退一万步的情况了。”
“要真是到明天升堂并确定这两人真的跑出城去了,那坐牢的就只能是何大伟,妮儿这时候再一求情,用分家换刑罚,这是唯一的救命稻草,何大伟一旦去坐牢,他们何家就完蛋了,他们只有答应的份。”杨珏在饭桌前坐下,丫头捧上洗手水。
“日后何小强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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