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他感觉到了，还是她原本就将心情写在了脸上。

    他平静地问道，“你很紧张。”

    “没——没——没有。”她摆手，却想到自己在他身后，他又看不见，她摆手给谁看呢？

    “三三，你还记得我们把什么重要的东西掉到了山下那间小旅馆里吗？”

    程星索不经意间开口问，裴三三眼睛发直，望着迷雾蒙蒙的前方，不知该说些什么好。

    一瞬间，眼睛里的星光黯淡下来，她无力地摇头，“不，不记得了。”

    “后面的事情，我都记不起来。”她不敢告诉他，她种了蛊王蛊毒，她现在随时会变成一个怪物。

    笑意，恍然大悟的笑意忽然间如疯狂的藤蔓一般爬上了那张俊美英气的脸，他的眼底星光荡漾。

    原来！

    原来如此！

    程星索转过身，脸上的喜悦消失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情意绵绵的哀伤，他盯着她的眼睛，目不转睛，直将她看得面红耳赤低下头。

    嘴里的话暖了许多，“我很想你，这段时间，我一直很想你。”

    他不会去扭曲事实，可是，他也绝对不会告诉她真相，他从来都没有用好人这个词标榜过自己。

    他也不是一个好人！

    他自私，手段狠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即便是在爱情里面，也一样！

    “你——”裴三三完全没有料到他会说这么露骨的话，耳根子一热，整个脸庞红扑扑的。

    程星索用脚趾头都可以猜到她的反应，嘴角的笑渐渐浓郁，眼底噙着戏弄的色，“我怎么了？”

    “你——”裴三三又被他问住了，头低着，像是犯了错误的小孩子，等着他伸手去抚摸她的头顶安慰一样。

    他正准备好言安抚她，忽然，她猛地抬头，怔怔地望着他，像是执意要寻求答案一样地强烈，眼神前所未有之犀利，语气也理智冰冷，“你也没有找我啊，你为什么突然出现在京城呢？你还抱着这个女孩子遇到了僵尸，你从不轻易救人的。”

    在桑拿店的时候，他那么冷漠，根本不顾及那些女服务员的死活，甚至随便放手烧那个被鬼上身的女人。

    对啊！

    他为何突然又这么伟大，舍身忘我地在这里救一个女孩子。

    “你和她什么关系？”

    她心底有种声音在说话，好象在说，你只要说你跟她没关系，我就相信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