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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线如此强烈的反应让我猝不及防,我忙捏住了右臂,不让那些疯狂的黑线影响我的行动。
与此同时,兰的记忆里回想起了当年在这发生的惨剧,她的脸色变得煞白,眼中溢出了泪水,悲伤的情绪蔓延开来,甚至连我都感受到了她内心的悲伤。
我屏息凝神,口念跪拜神龛小女童时默诵的那种经文,经文刚起,心神很快便镇定了下来,同时右臂上挂着的那串两头拴着铃铛的红绳发出剧烈的震动,铜铃悦耳,几乎已经控制不住的黑线马上就安静了下来。
那红绳也不知是什么材质的,一番颤动后,竟然把我的手腕勒得死死的,但从耶岭里传出的那种感应也被切断了。
我松了口气,刚想安慰兰几句,却发现她已经朝着草滩尽头飘了过去。草滩尽头即耶岭入口,从百灵姐和我说的太爷的传说,以及兰和我提起的惨剧里可以知道,当初兰的姐妹们都是死在耶岭入口处的,不知她是否感应到了当初同样遭遇厄难的姐妹们的魂?
耶岭极度危险,但我却不能阻止她,只能跟了上去,同时四处打量,期望能发现奶奶留下的一些蛛丝马迹。
越靠近林边,身上的汗毛便竖起得厉害,总觉着那黑暗深邃的林子入口像是一张巨大的血盆大口,正等着我自投罗网。
兰在耶岭外三四米的地方停下了,她背对着我,蹲了下来,发出呜呜的哭泣。凉风拂过四周茂密的林梢,顿时响起一阵低沉的呼呼声,和兰的哭泣声交映在一起,让人脊背发寒。
这时我忽然想起兰不是个人,而是鬼啊,在这样的环境里,我正和一个鬼独处在这片妖异的林子外,心里顿时瘆得慌,也不敢上前安慰她,心说我还是去看看能不能找到奶奶的线索吧!
说来也奇怪,由于耶岭诡异的传说,这片挨着耶岭的草滩很少有人敢踏及,按理说这么多年过去了,这些草应该长得很茂盛才是,可我看到的却是刚刚齐没脚掌深的荒草,和当年的完全没什么两样。
我沿着草滩找了一遍,还真找到了一些线索:一堆纸灰,一把烧得只剩木棍的清香,一只盛装着祭物的瓷碗,还有许多死去虫子的尸体。
任谁都能看得出来,有人在这里祭拜过,而且从纸灰的干燥程度来看,祭拜还是不久前发生的。
会是谁呢?我心中顿时涌起了疑问,既然来此祭拜,那祭拜的对象必然和此地有关,要么是死于这里,要么是葬于这里。还有那些虫子,虫子的尸体很多,都是同一种,有些像千足虫,又有些像蜈蚣,看起来很狰狞。
虫尸一直蔓延到了耶岭内部,这绝对不是正常现象。同时,我总觉着什么地方不对劲,有一种熟悉的感觉。突然间,我眼睛扫到了地上那碗的侧边,心里一惊,知道为什么会有那种熟悉的感觉了,我的天啊,就在早上,我才刚用那碗吃过早饭啊!
这里说的碗并不是说这个碗就是我早上用的那个,而是这碗的花纹,这分明是奶奶家用的那种碗啊,我靠,难道在这祭拜的人,竟然是我奶奶吗?她在祭拜谁呢?
要说同样花纹的碗别人家买到相同的也很正常,而我之所以这么肯定这就是奶奶家的碗,其实是有根据的。之前也曾提过,奶奶在嫁给爷爷之前,是司秧苗寨的神婆,专门给人看香、驱疫以及治病。
这是司秧那边的规矩,碗除了用来盛装东西外,还是平时祭祀常用到的器皿,承载着不同寻常的意义。小时候不小心打烂了家里的碗,奶奶总有说法,说这是不吉利的,得把碎掉的碗扔进茅厕,才能趋吉避凶。在司秧苗寨,各家各户的碗在使用前,都必须经过特殊的处理,即在每一个碗的特定位置开一个很小的槽孔,绑以红绳,用清香熏制,祛除祟物,如此才能算吉利之物,才能放心使用。
这一规矩奶奶在奶奶嫁给爷爷后被我们家承袭了下来,所以家中的碗也全都是经过处理的,很好辨认,所以我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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