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些破败的花坛、喷泉,谁也没有多说什么,已经心知肚明这个公园现在的处境。
公园里,落叶铺地,随风飘动;花坛里,杂草丛生,百花衰败;喷泉上,雕石开裂,池塘干涸,这就是眼前这个坐落位置不太好的人造公园现在的景象,唯独被人不管不顾的道旁野树长得喜人,不仅高大茂盛,肆意参天,就连地下的根茎都粗壮的鼓起,顶开了一些铺路的石板,在寒风中显得苍劲有力,貌似这处衰败的公园又重新被它们掌控,向着偶尔进来的游人炫耀着属于它们的力量。
“总体还算整齐,看来当时的设想和规划都还不错,就是位置太差,又没人维护,所以才会有了如今这般景象吧。”张嫌望着公园里的荒芜之色,简单判断道。
“其实这公园建造很早,过去很长一段时间都生机蓬勃,只是现在的现世早已和过去不同,竞争的加速,金钱至上的理念,让太多的人没有时间获得闲暇,更别提让累了很久很久以后的人跑到这公园里玩耍了,有钱又有闲的人不会,他们更多地是跑去酒吧、会所、甚至出国,很少会往这种公园里跑,没钱的人忙着挣钱,把一辈子搭进去挣钱,就没有时间往这里来了,除了位置原因,这种给普罗大众的娱乐之地已经没有合适的定位,运维者挣不到钱,自然也就不维护了,荒败也就成了必然。”商广元叹了口气,向张嫌感慨,比起张嫌的认知,他好像很早就来过这里,对这里的变化认知更加深刻。
“原来如此,贫富的差距造成了极端,服务于中间的产物终将没了用处,这公园也是够可怜的,不过人离开了,大自然也就接管了,这些野草野树也是生命,生命是不会消失的,只是又变了种形式存在吧。”张嫌倒不觉得一个公园的衰败有什么了不起的,而且那只是对人来说的衰败,成为魂师以后,他对于生命,对于人,其实已经有了不同于现世的认知,生命不拘泥于形式,以任何形式存在都是美好的,即使是草是树,也是自然的造物,除了没有灵魂,其它方面并不比人差上多少。
“两个怨妇……”商玲倒是对眼前的公园没那么多感触,她像个精灵一样欢快地穿梭于草坪大树之间,蹦蹦跳跳,爬高上低,若是没人,她就用拘灵人拘鬼上身的能力让自己往树上跳,直接攀上高高的枝头,像猴子一样远观着大地;若是有人,她也会收敛点,只是绕树跑动,摘些在冷气寒风中还能盛开的花朵,插在张嫌和商广元的头上当做发钗,然后在那里偷笑,笑张嫌和商广元那副忧国忧民的样子。
“商女不知亡国恨呢。”张嫌也不再去思考现世的社会问题,只是笑着感叹了句,显然是在说看上去没心没肺的商玲。
“你说谁是商女呢!”商玲又不是没上过学,而且她现在也是个大学生,只是还没有开学而已,对于张嫌随口而说的诗词,怎么可能不知道其中的含义,怒目看着张嫌,向张嫌质问,招魂上身,抬手就要去追打张嫌。
“错了,错了,我嘴贱,说错了还不行嘛……”张嫌也后悔发出了那句感叹,赶紧诚恳地认错,不过面对商玲的全力怒击,他还是选择跑为上计,总不能真和商玲拼力气吧,那可是他未来的媳妇,打伤了可不好,也不能就直接挨着吧,现世的女人那是小拳拳捶胸口,商玲可是都招鬼上身了,说那拳头能开山碎石都不为过,捶胸口?那绝对是轰杀,他就算开启体魂技,吃上一下也绝对不会好受,所以先跑为敬。
“张嫌,你居然敢跑,你赶紧站住,然后把话给我说清楚!”张嫌跑,商玲就在后面追,边追还边向张嫌吼着,只不过比起现世的情侣打闹,这一个魂师和一个拘灵人的打闹就显得极为壮观了,步步生风,拳掌生威,要是让人看到,还以为这是两个超人转眼变成了死敌呢,还好四周没人,才让这两个之前还腻歪的小情侣可以这样肆无忌惮,像是两个欢脱的野狗,在荒园之间来回追逐。
“好了,好了,我道歉,我错了。”张嫌和商玲追逐期间,三人已经走过了小半个公园,感知到了前方有异常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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