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估计是二档直接上了五十公里的时速。
“哎,每次都是这样。这些正常人有时候最不正常。”
周栋摇摇头,很想送给司机大哥一个‘人民的好司机’称号。
来到三楼的‘人格分裂病区’,下了电梯周栋就看到该病区最美丽娇俏的小护士阿茹正一个人趴在办公台上发呆,一双修长美腿交叉着绞在一块儿,蜜桃型的小皮~谷鼓得高高的,嘴巴里念念有词,也不知道在唠叨着什么。
周栋蹑手蹑脚地靠近后才听到阿茹正在感慨——‘人生如雪、美人如花、侬今葬花人笑痴,他年葬侬知是谁?’
好文采啊,就是太哀伤了些。
茶棚就是改变人啊。
阿茹半年前来到这里当实习生的时候,还是个虾子般活蹦乱跳的小姑娘呢,跟人聊着聊着就会兴奋的小脸通红跟个大苹果一样,这不是说深沉就深沉了?
周栋估计再这样呆上半年阿茹都能成当代诗人,到时候可以改个名字,叫顾茹,写首诗,可以叫‘两代人’。
何爷爷不是说过麽,茶棚人与外界的隔阂不是病人和正常人之间的分歧和互不相容,更像是两代人的代沟那样,如水火冰炭般无法沟通。
这是多么富有哲人灵光的高谈妙论啊,谁能想到这话竟是出自一个老疯子之口?
“咦,是栋哥儿啊,你来啦?你不是病情得到控制出院了麽?听医生说你还上了青翔技工学校呢,怎么想起‘回家’来了?”
阿茹认识周栋没多久周栋就出院了,可这丫头自来熟,一口一个栋哥儿叫得别提多亲切了。
她这种完全有悖时代的称号让周栋非常担心,总感觉这丫头也精神分裂了,经常幻想自己是那个天天扛着锄头葬花的林黛玉。
好在阿茹性格活泼,目前还没有出现明显症状。
“来看看何大爷,他老人家现在还好麽?”
周栋笑得很阳光,说来奇怪地紧,他在‘外面’最不爱交际,说话多半都是冷冰冰的,反倒是来到了这里,就跟回到家一样,处处都显真性情。
“好啥啊,正闹腾着呢。你快去看看他吧,正在房间里搞绝食,说食堂新来的厨师不好,总想着要毒死他!”
“这是病情又加重了啊?”
周栋闻言有些担心:“行了,你忙你的,我去看看何大爷。这老爷子就是爱挑嘴,恐怕又是冤枉人家新来的厨师了。”
“说冤枉麽,那也不见得......哎呀不说了,回头被主任听到又该骂我了。那栋哥儿你就自己去吧,反正这里你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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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都的天气已如初夏般炎热,住院楼里虽然是开着中央空调,这一路走下来也让周栋微微冒汗。
走到三零八病房门前,周栋就是一皱眉。
这还没开门呢,就感到有阵阵热风从门缝里透出来,尤其还伴随着一股子汗酸脚丫子臭的古怪味道,这老爷子,肯定是又折腾开了,可真不让人省心啊。
就听门内还吟唱呢‘人间至味是梅盐,原来面目方是真,八角就是臣中霸、花椒蒜头也欺君!’
这老头儿真是越来越疯了,大夏天的关门关空调也不怕惹,还作诗?
周栋听得连连摇头,一把推开病房的门,捏着鼻子冲了进去,看都不看那个盘膝坐在飘窗上的老疯子,第一时间就是开窗户开空调开排风,然后迅速冲出门外,捂着鼻子等待。
“栋哥儿啊,这么一点点暑热都承受不住麽?看来你的心还是不够静啊,得修心!
否则以你这般心态,又怎么能够在厨艺上更进一步呢?”
何必问老爷子背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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