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长青已经洗完了手,慢斯条理的擦干净,笑道:“卢将军来了啊。别客气。坐。”
说着,徐长青率先大马金刀的坐到了主坐上。
卢光祖看徐长青真的心情不错,心里愈发舒缓,却依然不敢托大,只敢坐小半个屁股。
刚才的年轻人很快奉上来香茗,徐长青也示意卢光祖先喝口茶再说话。
等卢光祖小心翼翼的喝了几口茶,忽然发现,徐长青正在笑眯眯的看着他。
这让卢光祖心情更好,忙是谦卑的垂下了头。
徐长青一笑,一摆手。
黄百药当即把一张纸
,放在了卢光祖面前。
“这是……”
卢光祖一时摸不到头脑,忙是诧异的看向徐长青。
“打开来看看。”
徐长青依旧温文尔雅的笑着看向他。
卢光祖忙小心打开来,可只看了片刻,他便是如遭雷击,一下子呆立当场,片刻,‘扑通’跪在地上,拼命对徐长青磕头:“侯爷,卑职有罪,卑职有罪啊……”
这纸上,赫然画着他和左梦庚喝酒时的布局,分毫不差!
徐长青任由卢光祖磕了一会儿头,额头都磕破了,血肉模糊,这才是走过来,亲手把卢光祖扶起来:“卢将军,你知道,你犯了什么错吗?”
饶是卢光祖脑子都有些短路了,一片晕眩,还是强撑着咬着牙让自己清醒过来,沉痛道:“卑职,卑职辜负了侯爷的信任,卑职,卑职不该跟左家余孽有联络……”
说着,卢光祖自己都是痛心疾首,心里几乎要把自己骂个狗血淋头。
面子,情谊,真的有那么重要吗?
仅仅是因为这个,不仅葬送了自己的大好前程,怕是还要把小命儿都搭上,乃至是连累家人受罪啊。
徐长青看着痛苦的卢光祖,却是笑着摇头:“卢将军,你的人品,我还是信得过的。我也相信,你去找左梦庚,不会参与他的几多筹谋。”
“鹅……”
卢光祖这时终于缓过来些,忙是惊悚的看向徐长青。
徐长青这时却有些说不出的痛彻心扉:“可是,卢将军!这种事情,你明知道有问题,竟然不知会我徐长青一声!是不是,我徐长青掏心掏肺的对你们,你们还是觉得我徐长青别有用心?!”
“侯爷,卑职不敢……”
卢光祖魂儿都要被吓飞了,无比痛苦。
“你不是不敢,你是不想那!”
徐长青痛苦的摇头:“卢将军,你,让我很失望!”
卢光祖如遭雷击,整个人都不好了,只觉他这辈子都活到狗身上了啊。
纵然对左家有情谊,可,左家做的那些骚腥事,他也不是没有参与,但是,徐长青却都已经原谅了他们,并且对他一直恩宠有加,难道徐长青有对不起他的地方?
可他却还是去跟左梦庚联络……
这不就是老寿星上吊——自己嫌自己命长吗?
“侯爷,卑职对不起您的信任,对不起模范军的弟兄们啊……只求侯爷看在,看在卑职当年也为我大明流过血的份上,能,能饶过卑职一家老小啊。下辈子,下辈子卑职一定还为侯爷效力,刀山火海,绝不会皱一下眉头……”
卢光祖又跪在地上,对徐长青拼命磕头。
徐长青再次把他拉起来,叹息道:“罢了罢了。卢将军,我知你是重情义之人。所以,这件事并未对各部通报。但,这种事情,有,且只能有这一次了知道吗?倘若你下次再犯!那,我徐长青也只能挥泪斩马谡了!我不能因你一人,将我整个大军,整个大明,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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