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可他已经对自己的心说了,哪怕粉身碎骨,也绝对不会再跪下。
于是,他忘记了疼痛,顶着这巨大的压力,不但没有跪下去,反而是笔直的站了起来,他笑了起来,心底是那么的寒冷,但他做到了他想做的,因为他对自己的心说了,所以他做到了。
这个时候,他感觉身上越来越湿润,黏黏的不是汗水,是血液,但他不在乎身体如何,他看着司马恩,说道:“我的世界就是这样!”
司马恩突然有些害怕了,怕弄巧成拙,他本来只是想给李小虎一个下马威,却没想到这个少年竟敢如此坚定,甚至是在他的威压下,不可思议的站了起来。
看着他身上的血,司马恩想着万一这家伙死了,锤石的族人造反怎么办?要知道李小虎在部落里的地位可不差,那些锤石的旧人绝对不会善罢甘休。
可是看到那双血红的眼睛,他心底又感觉十分屈辱,尽管他在实力上完全碾压对方,却总感觉被羞辱的是自己。
“砰”的一声,门被一脚踹开了,一名中年人从外跑了进来,身形一闪,便到了李小虎的身边扶住了他。
这人正是秦霖,他看着李小虎,脸色十分难看,抬头看向司马恩,冷道:“你对他做了什么?”
见到秦霖到来,司马恩竟然松了一口气,尤其是看到李小虎还有气息,所有的担忧立即消失了。
他坐在椅子上,平静的说道:“他触犯了军法,我只是让他跪下听候发落,却没想到他怎么都不跪,我只能强迫他跪下,没想到他硬是要站起来,我只好让他再跪下,这可不怪我,怪他自己。”
听到这话,秦霖的心一颤,不是因为司马恩让李小虎跪下,而是因为李小虎一次次的站起来。
“叔,我没有错!”李小虎颤抖着说完,便昏死了过去。
“你没错,是我错了!”秦霖扶着李小虎,想到了最近自己的所作所为,“我满以为这样委屈求全,就能够保住部落了,但我没想到,我却违背了当初创立锤石的诺言,想当初,我锤石部落面对任何敌人,都不曾妥协,如今却一次次的妥协,却没想到,换来的居然是被人骑在头上拉屎拉尿,如今还要拿我族人立威!”
秦霖在走进来时,都没有这么想过,他离开时,真的认为司马恩叫李小虎来只是为了军务,至于骂主帅几句根本没放在心上。
直到他走到主殿的台阶下,闻到那股血腥味,听到李小虎的那句话,虽然声音很细,但他却听的清清楚楚。
听到此话,司马恩突然发现事情有些超出他的掌控范围,原来他的安排可不是这样的啊。
尤其是秦霖的话,让他感觉到了危机,他甚至在想,要不要就此将秦霖镇压,然后将他们都藏起来,当作没发生过。
但很快他觉得这是幻想,先不说这两个大活人消失了会不会引起别人的怀疑,此时已经有锤石的旧人来到了主殿门口。
这是一名老者,白发苍苍,却精神矍铄,他那有些不正经的脸上,全是凝重,眼中透着怒火。
此人便是除了两位帝尊之外,圣王的最强者,夜千行。
他走到秦霖身边,却没有立即发作,抓起李小虎的手,查探了一下他的体内,脸色立时黯淡了起来。
“怎么样?”秦霖有些不安。
“命没事,可他的骨头全碎了!”夜千行重重的说完,冷盯着司马恩,“看来你们真的是当我们好欺负了!”
司马恩正要说什么,主殿外再次走来几人,领头的一脸猥琐,当他看到眼前这一幕时,脸色立即变了,此人正是王麻子,如今匠师殿的殿主。
他本来寿元无多,但秦墨给他的那一块建木却为他带来了一些生机,但最重要的是,天道没了,命运沉睡了,人族的寿元限制也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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