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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都是什么事情啊?”王夫人不仅哭道。
宝玉扶着她安慰道:“母亲暂且不要伤心,明儿宝玉再去打听消息,刑部我已经令茗烟使了银打点,想来姨妈等不至于受苦。^^^^”
“虽如此说,那大牢内,岂是人呆的地方?”王夫人拿着手帕擦眼泪,只是那眼泪却是始终不干,哪里擦的了?
宝玉也不知道说什么好,心中难受,半晌才道:“薛家不过是一个前兆罢了……”
王夫人心中一惊,陡然惊问道:“宝玉,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江南甄家,母亲又不是不知道?他们家比我们如何?”宝玉问道。
“恐怕由要盛上一些,前些天恍惚听说,甄家犯了事,被抄没了家产,甄家老爷先被关在大牢中。”王夫人毕竟整天在内院住着,哪里知道外面的事情?
宝玉摇头道:“没这么简单。”甄家抄家的时候,正好是他成亲的那几天,后来他知道了,着实令人打听,才多少明白一些,甄家的祖产在金陵,二小姐却是宫中的淑妃,甄家出事,这位淑妃娘娘也跟着被废,打入冷宫。
但最惨的却不是这位淑妃,毕竟曾经是皇帝的女人,就算被废,冷宫也可以度日,可怜甄家余下地几位未出阁的姑娘,全部被卖入教坊,沦为官妓。
王夫人一颗心突突乱跳,抓住宝玉问道:“你难道听说了些什么?”
宝玉淡淡的道:“母亲还记得,那年甄家女人来请安,和老太太说起。甄家有位公,和我一个名儿,相貌和甚是相似?”
“是了”王夫人道,“当时我们还取笑呢。”
“就是那位宝玉,由于长的好,甄家出事后,被拖到金陵西市菜场口,扒光了衣服杖责,后来又戴枷游街,被折磨地不成人样。今日听的说,这位宝玉和甄老爷,还得进京受审。”宝玉摇头叹息,当年他年轻,对这个同名、容貌相似的宝玉曾经有着几分神交,所以才着实打听这事,但听闻之后,却是心酸不已。
甄家如斯,将来要是他贾家势败,他贾宝玉的下场。只怕还不如那位甄宝玉。
兔死狐悲,物伤其类,他每每想起,就不得不伤心。今日薛蝌横遭太监羞辱折磨,免不了牢狱之灾,将来自己有如何?
父亲被罢官的事情,那是早有预谋,上面那位主要办他们贾府。自然地从一些旁干枝节开始,薛家不过是前兆,接着……应该就是王家、史家,以及他们家。
不成,他的度快点,否则,照目前的局势看,他只有被动的份。
江南盐税怎么就是一个攻不进的铁桶呢?户部他又插不进去,虽然兵部他掌控着一部分势力。江西粮道算是完全握在手中了,但是……这些还远远不够。
江南……江南……林家?
林妹妹这次去江南,难道真地是如老太太所说,却江南洗钱,只是为了让那笔见不得光的银浮出水面?
现在的局势,谁握着那笔银。谁几乎就可以掌握整个江南地盘。
想到这里。宝玉不仅跌足叹息,如果他娶的是林妹妹。那么江南现在就不用愁了,就算不动别地脑筋,再保个百载富贵荣华,还是没问题的,如今却不得不铤而走险。
“宝玉……你在想什么?”王夫人问道。
“没……没什么“宝玉回过神来,忙道,“天色不早,宝玉送母亲回去休息,薛家的事情,母亲不用操心,外头自有宝玉打点,再看,现在这是事情,也只能尽人力,听天命了。”
王夫人站了起来,扶着宝玉的手走了两步,又停下道:“宝玉,你说……你林妹妹是不是和大理寺卿、孙家都熟?”
孙家指得自然是兵部侍郎孙绍祖,今天孙绍祖急急把迎春接回去,王夫人心中隐隐有着一种不对劲的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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