门已开,一道惨白的身影距离他不过丈余远。只是这人看起来有些凄惨,头颅七窍都溢出丝丝鲜血,惨白的衣衫上也残留着斑驳痕迹。但似乎还没有死,正一脸不敢相信地看着白玉京。
“剑与气合,气与神合,神与意合,怪不得高原众神为迎接神皇陛下而准备的神乐舞也奈何不了阁下。阁下既然已经臻至此境,何苦再来伊势神宫?”良久,那人似乎缓过气来,才慢慢开口,声音还略带颤音,显然受伤颇重。
“额?莫非你就是那藤波祭主?”他听九野泉说起过,伊势神宫也就这位祭主还有些本事。
“藤波祭主?不,他已经去神国侍奉神皇陛下去了,我是神宫权祢宜度会友边。”
“死了?”白玉京惊疑一声。
“说起来还和阁下有些关系,祭主大人听闻阁下要来拜访神宫,前日修行时遭式神反噬而死。眼下我已经输了,神宫再也没有人能阻拦阁下了。”度会友边长叹一口气。
白玉京反而摇摇头,既然藤波祭主都死了他还去神宫作甚?难道还真的去观摩八咫镜?他来日本只是为了寻找蓬莱仙岛海图,没必要犯此大忌,徒惹一身麻烦。
“你走吧!”白玉京挥挥手。
“你放我走?”度会友边惊疑道,又醒悟过来,这等人物哪里会在意他的生死。不禁又怒又有些感激,朝白玉京施了一礼:“明日阁下来神宫,我还是会阻拦阁下的,哪怕身死!”
说完,正欲离去,又摇了摇头,朝白玉京身后道:“不要动手。”又道:“还请阁下手下留情!”
白玉京笑了笑:“怕是让你失望了。”他在说话的时候,一抹阴暗的剑身从他身后虚无处刺出,正是那九鬼犬夜叉出手了。
说时迟,那时快。
那一剑瞬间就已经刺到了白玉京的后脖颈之处,白玉京几乎能感觉到后脖间凉飕飕的。若换了其他人,就算是九野泉怕都难以躲过这一剑,但九鬼犬夜叉还是低估了白玉京。
白玉京似乎脑后长了眼睛一般,在剑尖刺中的刹那微微偏了偏脑袋,就躲过了这迅疾的一剑。
九鬼犬夜叉岂是易于之辈,顺势变刺为削。我不刺你脖子,我一剑削断你的脑袋,看你还怎么躲。但让九鬼犬夜叉震惊的是,他的剑还未削到白玉京时,就被一股大力袭中,震荡开来。
白玉京不知何时伸出右手,向上食指一弹,精准地击中住了九鬼犬夜叉的利剑。那利剑顿时如遭重击,整个剑尖咔嚓一声竟然应声而断。不等九鬼犬夜叉反应过来,他的食指中指快如蟹钳,瞬间夹住了那半截剑尖。
随手向后一甩,“咻”得一声,九鬼犬夜叉手腕一疼,手中利剑哐当落地。
而白玉京再回头看向九鬼犬夜叉时,九鬼犬夜叉就如鬼魅一般莫名消失无踪。若不是地上的断剑与残留的几处血迹,刚才发生的那一幕彷如幻觉。
“不错,不错。”白玉京笑道:“贫道自踏上日本以来,你这身隐藏的遁术是贫道见过最精湛的一位。”
说完,白玉京身影一闪。
“阁下还请手下留情!”度会友边叫道。
下一刻,房间的一角一道人影闪过,九鬼犬夜叉没料到白玉京竟然能看破他的影遁术,见他直直而来,不由立即朝屋外逃去。但还未逃到屋外,就觉如遭电击,浑身一麻,整个人轻飘飘地被人提在了手上。
“没想到竟然还是个雌的。”白玉京笑道。
九鬼犬夜叉就如一只小猫一般被他抓住腰间的裤带提在手中,听了他的话不禁耳根一红。
“友边殿下,你怎么会在这儿?难道是藤波祭主来了?”
此时,北畠具教等人也都被惊醒。北原千秋看着白玉京提着一个黑衣人出来,不由道:“这人是谁?”一旁的九野泉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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