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色很是苍白。
“别说了,我带你走!”
我俯身蹲下,将知秋连托带抱起来。她连忙摇摇头,说出的话却有气无力:“我腿没受伤,可以自己走……”
我知道这是失血过多的症状,也不多言,迅速从身上撕下较为干净的一块布,心中庆幸自己换回了棉布衣,绫罗绸缎可没这么好撕。
沈知秋明白我的意图,配合地伸出手。只见她伤在动脉,三寸长的刀口处血肉模糊,鲜血仍在汩汩流出,浸透了整条袖子。我麻利地将简易“绷带”紧紧绑在她伤口以上靠近心脏的位置,但愿这样能稍微止血。
“有金疮药吗?”
沈知秋摇头:“都在马车上……别管了,先离开这里,那两个杂鱼还在……”
“嗯……”我鼻尖酸涩不已,忍着泪意,扶住知秋虚弱的身体,轻声许诺:“别怕,是生是死我都陪着你。”
知秋愣了愣,苍白如纸的唇角微勾:“好……”
俄而风又起,形如鬼魅的两个黑影紧追不舍。
“公主,您这是何苦呢?”不见其人只闻其声,粗糙嘶哑的声音在我听来毛骨悚然,不由得倒退一步。
“啊——”我一脚踩空,情急之下抓住沈知秋的手直直地掉了下去。
我双眼紧闭,抱着沈知秋护在怀里,脑中只有一个念头:塞翁失马,焉知非福?掉进无底洞总比被刺客一剑穿喉好……
晕晕沉沉中不知过了多久,恢复意识的时候身下潮湿冰凉一片,浑身酸痛,臀部和背部尤甚。
难受地捂住头,只觉眼皮沉重得难以掀开。有人适时地抚了抚我的额头,柔声细语:“阿轩,快醒来罢。”
好熟悉的声音……是谁在叫我?
咦?脸上凉凉的,那是什么?
我终于睁开眼,却看见沈知秋正往我脸上淋水。
“你总算醒啦!”沈知秋惊喜万分,仍然苍白的脸上笑容可掬。
我坐起身,仍是茫然:“嗯?我们没事?还有,你这是干嘛?”
“当然没事啊,本公主命硬着呢。”沈知秋捧着盛在芭蕉叶里的水,献宝似的:“你看!你一直不醒,我只好去找水。还好这山洞里有一处泉眼。”
我这才打量四周,果然是在一处幽闭的山洞里。而我正躺在柔软潮湿的草垫上。
“看来我们这是因祸得福了,那些人应该找不到这里……”我松了口气,“你的伤怎么样了?”
“已经止住血了……”沈知秋摆摆手,“你还是担心担心自己吧。”
我仍是放心不下:“天太热,你这伤口不处理会发炎的。等着,我去找些草药来。”
我刚想起身,沈知秋却按住我:“不行,你好好躺着别动。掉下来的时候你护着我,怕是受了内伤……”
看着沈知秋板着脸一本正经的样子,我无奈笑道:“那你就忍心让我躺在这么湿冷的地上?就算是健康人也要得风寒。”
“啊?”沈知秋措手不及。
我凝视着她的双眼,认真解释:“我是医生,我有分寸。又没有伤筋动骨,怎么就不能动了呢?乖乖在这里等着,我去采些消炎的草药。”
沈知秋像是被我唬住了,呆呆地点了点头。
我满意地笑:“真乖。”
随即起身,强行忽略脚腕上传来的刺痛感,故作轻松地伸着懒腰朝洞口走去。
洞口不大,仅容一人躬身钻出,知秋把我拖进这山洞里想必费了不少力气。我如何能不对她好呢?
堪堪从洞口钻出,入目的景致令人惊叹:这里没有杂乱的灌木丛,有的都是高耸入云的千年古树。枝枝相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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