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我却从来都不知道他竟然不是北国人。而这个江临风与他只是初次见面,吴知秋却毫无保留地向他道出了他真正的来历……
是因为我曾经说自己是北国洛王之子,他才对我有所保留的吗?看来,这个身份还是不可避免地成为了我们之间不可跨越的鸿沟……
突然想到一种可能,若吴知秋知道了我的真实身份其实是北国送来和亲的公主,他还会接受我这个朋友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不会……
作为南国人,吴知秋也一定恨极了北国多次挑衅、破坏南国安定的行为。北国现在腹背受敌,正是南国攻打的好时机。南国一旦趁此机会打垮北国便是一劳永逸,从此高枕无忧了。两国却又在此时达成了联姻的共识。
用这种方式笼络他国本来就是荒谬不经之谈,更何况和亲公主在南下途中又被劫杀了……两国的关系再次陷入了剑拔弩张之态。
在南国人眼中,北国国君就是个言而无信、两面三刀的小人。吴知秋作为南国人,又怎么会完全相信我这个“敌国”的王族之子?
我兀自沉浸在天马行空的幻想世界里,突然听到门口传来萧朗月不可置信的惊呼声:“江兄!你怎么会来北国?”
江临风激动地站起身:“弼昌!我可找到你了!”
弼昌……是萧朗月?
我疑惑地看向萧朗月,对方不置可否,似是默认了。
吴知秋与我对视一眼,蹙眉问道:“弼昌?你可是孙弼昌?孙家独子?”
萧朗月的神情有一丝慌乱,但很快便恢复了镇定。
我对这个“孙弼昌”好奇不已,又见萧朗月神色有异,更觉得其中蹊跷,便悄悄凑到吴知秋身边轻声耳语:“孙弼昌是谁啊?”
吴知秋回过头,以手掩唇,贴近我的耳朵低声回答道:“孙弼昌是一名正三品大员的孙子。孙家三代单传,他祖父被人检举入狱后,举家被流放至边境邑城,无诏不得回京……”
“哦……原来如此……”
我唏嘘不已,萧朗月的身世竟然是这样的……实在出人意料。
难怪萧朗月如此卓尔不群,他身上与众不同的贵气与书卷气确实是与生俱来的——在这样的书香门第里长大,从小耳濡目染,自然气度不凡。
但,比起萧朗月的不凡身世,令我心心念念、耿耿于怀的却是另一件事——关于朝堂之事,特别还是罢黜官员这等机密,吴知秋如何会知道得这么清楚?这是不是说明了,他的父辈也在南国的朝廷里有一席之地?
吴知秋啊吴知秋,你到底还有多少秘密是我一无所知的?
“在下的原名正是孙弼昌,萧朗月只是化名。”
吴知秋佯作诧异地打量他一番,又看向我,一副“果然如此”的表情。
不等他开口,萧朗月对江临风道:“江兄,你缘何来此?”
“弼昌,我是来寻你的呀!若不是我多方打听,还不知道你的住处哩!可我千辛万苦寻到你家里,岂料那里已经人去楼空。我又费力地打听了一番,才知你与这位阿芝姑娘甚为亲近,这才又冒昧找去她家。幸好我不识路,偶然间在一处矮墙边碰见她,这才被她引来见你……”
絮絮叨叨地讲完,江临风颇为幽怨地向萧朗月翻个白眼:“弼昌,我真要跑断腿了!想在这洛宁镇找到你可是比登天还难呐!”
萧朗月略带歉意地向他笑,儒雅至极:“江兄,辛苦你跑这一趟了。我得罪了一个大人物,为了保命只能带着父母躲在这里。”
看着萧朗月温润如玉、谦谦君子的模样,我有些晃神,不由自主地想起一句诗——“立如芝兰玉树,笑似朗月入怀”。
孙弼昌之所以会选择化名为“朗月”,想必也是在经历了大起大落之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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