鱼,本来应该慰藉他的五脏六腑。
“你个死肥鱼,我把你养这么肥不是让你去给别人填饱肚子的,你真是把我的脸都丢尽了!”
“叽咕叽咕呱啦*#”
“你还有脸说!区区回元丹就把你诱惑住了,我给你转魂丹时怎么没见你没脸没皮往我钩上撞?”
“叽咕巴拉#**哇哇!”
沐枫沉:“……”
或许是自己醒来的方式有问题,用不用把自己打晕过去再醒来一次?
沐枫沉正在思考撞哪一块岩石能减少痛感且不失风度地优雅地昏过去时,那个老头突然回过头看回头看向他:“你醒了?”
沐枫沉很想说:没关系的,你可以当我不存在,你们继续。但他还是点点头,道:“前辈,请问这是哪里?”
那老头坐下来倚着石壁,态度冷淡:“寒潭底。潭中有幻灵阵,我发现你时你已经被幻灵阵困住了。幻灵阵能将人心底最黑暗痛苦的噩梦折射出来并且放大。当时你两眼猩红,浑身黑气笼罩,是入魔的征兆,我就把你带到了潭底。”
沐枫沉这才了悟,回忆了前世他干下的荒唐罪恶史,感觉并不好受。他看到了老头手边的箫,拱手道:“原来那箫声是前辈所吹。多谢前辈出手相救,云洛感激不尽。”
谁知老头冷冷道:“小子,我可不会无缘无故救你,是因为这个——”老头的手向一处指去。
沐枫沉顺着他的目光看去,面露不解:“这条鱼?”
“这尊鼎。”说着,老头起身向沐枫沉走来,又响起了“哗啦哗啦”的响声。
不知何时,潭底升起了一簇簇火苗,寒潭下面的景象逐渐清晰。沐枫沉看到他所站的地方满是尸骸,森森白骨几乎堆积成山。沐枫沉也知道了奇怪的“哗啦哗啦”的声音来源。
老头的手腕和脚踝上均锁着沉甸甸的铁链,铁链的另一端锁在石壁里。
老头走到了沐枫沉面前,目露凶狠:“这尊鼎你是从哪里来的?”
* * *
距离洛家千里之外的荒野上。夜色笼罩大地。
黑夜中出现了一顶轿子。艳红色的幔布、镂空的金色纹样在黑夜中格外醒目。轿子顶部的四角挂着精致小巧的银铃。抬轿子的四个人,或者不能称之为人,因为他们比人身材更加魁梧,裸露在外的皮肤是灰青色,死人的颜色。更诡异的是这四个人都没有五官,脸上贴着暗红色的符箓。
一阵风吹过,符箓向上卷起,发出“沙沙”的响声。
轿子微微晃动,银铃发出“叮铃叮铃”的脆响。然后艳红色的轿帘被一只手挑起。那只手苍白纤细,指甲却是血样的红,甚至还在缓缓流动,从指尖慢慢滴落。帘幔浮动绰绰约约间可见轿内的人影。
轿子在荒野上不缓不急地行进。远处隐约传来亦真亦幻的海浪声。
不多时,远处出现了一座城堡。城门敞开,十几个身穿白衣的人站在城门前,似乎是等候多时了。
城堡前是一座由白骨垒成的桥,桥上有十六个桥墩,每个桥墩上放置着一个头骨,黑黝黝的眼眶全都看向那顶轿子,眼眶中闪烁着幽绿的鬼火。
当轿子走到了桥上,头骨开始轻声吟唱:
“谁在无人城哭泣?
谁在奈何桥回忆?
谁把我的头骨掩埋?
又是谁尸骸遍地?
是谁让红莲在地狱盛开?
是谁在夜空徘徊?
是谁带来了梦魇?
是谁倒在了血泊中?
当他归来……”
*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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