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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淮安伸手刮了刮漂浮的茶叶,没有忽略沐枫沉的神色:“这茶名叫奈何,是最苦的一种茶,但也是最香的茶。它生长在天寒地冻、大雪纷飞的柔兰,种子在地下孕育几十年才能长出来嫩芽,再长几十年才能长出茶叶。它的生存环境十分艰难,所以它才会苦;但正因为它能挺过这样艰苦的条件,它才会苦尽甘来,留下清香。”
沐枫沉看着茶杯没有说话。
念淮安伸手摸了摸沐枫沉的头发,慈祥道:“孩子,我们诫凡修道,讲求祸福相依。祸焉知不是福?你现在遇到的坎坷不一定是坏事,或许是上天对你的磨炼。我不知道你为什么会突然这么低沉,但是,洛洛,所有的磨难都是对你意志的考验,挺过来,你就是胜者;选择自暴自弃,你就是弱者。我们诫凡修炼,磨炼心智是其一,学会在这个修真界保全自己是其二,但最重要的还是要学会放下,过去的已经过去了,不用再纠结。放下,不是指忘记、不闻不问,而是指你能去理智的对待,不是意气用事,也不是不敢面对。敢于面对,敢于接受,敢于放下,敢于问心无愧。”
沐枫沉眸光闪烁,他抬头看了一眼念淮安,漆黑明亮的眼睛慢慢氤氲出一丝水汽,轻声问她:“那,如果所有人都不相信你……哪怕是最亲近的人……该怎么办?”
念淮安不缓不急地喝一口茶,然后用袖子擦了擦唇角的茶渍,“清者自清。洛洛,修真界是一个弱肉强食的地方,强者为尊。想要让别人相信,就要用实力去证明自己,修真界不会可怜弱者,只会追随强者,只有变得更强,才能让人信服。”
月亮在夜幕中犹如一盏明灯,将银光洒向大地。湖面浮光跃金、波光粼粼,沉睡在水面上的莲花花苞安安静静的,积蓄着力气,等待着开放的那一天。
沐枫沉又抿了一口茶,依旧是苦涩的味道。念淮安的话他何尝不知,他师尊不就是人人敬畏的强者吗,可再强大的人又有谁能敌得过人言可畏?
算了,不再去想了。现在还有一大堆烂摊子等着他去收拾,沐枫沉揉揉疲惫的眉心。
他被抓到鬼尘祭像也只有两天的时间,在这两天时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必须要搞清楚。君行引说他前几天去了宁尘宗,或许就是在他被抓到鬼尘祭像之后有人冒充了他,而且骗了司飞宇。
想来想去只有可能是姬朔之,他会操控傀儡,更能制造傀儡。制造一个和他一样的傀儡不是难事。但姬朔之为什么让它去宁尘宗?而且他不记得前世与姬朔之有任何恩怨纠葛,会是和洛辰有关吗?
还有那个邪祟,应该冒充的是他前世的模样。无论是谁,不管对宁尘宗有何等恩怨,都可以将祸水东引,再怎么说都有他这个遗臭万年的替罪羊担着,更何况还是直接用他的模样,嫁祸不了他都说不过去,而且不用担心任何后果,还可以加深宁尘宗对他的憎恨,一箭三雕。
沐枫沉有些生无可恋地叹息,他到底是得罪过多少人才会这么遭人记恨?
浮云璧阙
沐枫沉疲惫地回到房间里,脑白金跟在他后面“嗖”地钻到床榻上,开心地吐吐芯子吹起了泡泡。
沐枫沉走到窗边去关窗户,却发现窗边有一株九心海棠,蓝色的花瓣沐浴在月光下,柔和得舒展着和他的记忆产生了一丝重叠。沐枫沉在模糊的怀旧情结中发了会呆,然后伸手将海棠花搬进了房间里放在了床边。
床榻上原本横着占据了被褥半壁江山的脑白金突然钻到了床底下,乒乒乓乓地卷出了什么东西,费力地从床底下钻了出来。沐枫沉蹲下身不解地问道:“脑白金,你在干什么?”
脑白金朝沐枫沉吐了吐芯子。
沐枫沉看了看脑白金卷出来的东西---是一个箱子。红褐色的箱子,上面锁着一缕灵气。他用神识探查了一下,上面的灵气是柒染的。
脑白金眼巴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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