服之前就定制好了,不然难以想象这种时候再加上一件接一件地去试穿礼服,简直就是人生一大折磨。
不过修饰装扮和化妆的过程也是相当难耐。
她都快睡着了,那边造型师终于一拍大腿。
“搞定!”
这一声着实铿锵有力,她直接从半梦半醒中吓得醍醐灌顶,一脑子的浆糊都被扔了出去,只剩下无比清醒的神志以及终于逃脱一劫的庆幸。
造型师倒是相当激动且满意,将她拉到全身镜前:“阮小姐你看看,这样可行吗?”
阮糖看向镜子里的自己。
因为实在有些出乎意料,她怔了怔。
一身束腰白底雪纱裙在身,裙摆处绣着大片玲珑小巧的五瓣花,由下往上,从多变少,随着走路裙摆一扬,那些花便像是飞了起来,栩栩如生。
她后劲有伤,扎不了头发,造型师刚才还在惋惜,可现在将发尾微微烫卷,然后取四分之一的头发辫成小辫别在耳后,露出一只尖尖的白嫩小耳朵,造型师便开始连连感叹这比她之前所想的发型还要精妙合适。
可看了一会儿,造型师围着阮糖转了好几圈,又觉得差了点什么。
支着下巴想了好一会儿,恍然大悟。
找人拿了个白蚕花编织的花环过来,往阮糖头上一放,瞬间整个造型都生动起来,原本那张看上去有些呆滞的白净小脸都突然显得楚楚动人。
而作为楚楚动人本人的阮糖忍不住在镜子面前感叹。
人靠衣装,果然可取。
造型师小姐姐看着自己的作品,自豪感都快从眼睛里蹦出来了,她毫不吝啬地夸奖道:“omg,阮小姐,你实在是太像电影特效给弄出来的精灵了,耳朵像,眼睛像,脸型像,连身高也像啊!”
阮糖就差一口老血喷在这人的脸上。
她将身高这个词踢出去
好吧
就勉强当作是在夸奖吧:)
下午快六点的时候,司机老李来了电话,说是已经在门口等她了。
阮糖上车后没看到路难和路以安,一问才知道,他们早早就去了酒店,好提前做安排和准备。
男性果然比女性在着装打扮这方面要方便很多……
阮糖忍不住想。
她也想穿个西装抹个发蜡就直接出门。
酒店离得不远,没一会儿便到了,听说今晚整个二楼都被路家所用,一上楼,果然灯光敞亮,走廊间明显是装饰过了,一看便是设宴的架势。
她被服务员一路领进贵宾厅。
已经来了不少人,或是与熟人聊着天,或是端起酒杯穿梭人群。
偶尔也能见到贪吃的小孩从盘子中叉一块儿糕点,然后一脸满足地塞进嘴里。
可真想当这样懵懵懂懂的小孩啊。
可以什么都不管,吃就行了。
显然这是不现实的。
阮糖先是找着了路难。
他正在和那位经常出现在电视上的金融巨头寒暄,手里端着支盛了半杯红酒的高脚杯,脸上挂着在儿子成年这天所该有的自豪和喜悦——从今早见到路难开始,他就一直是这样一副表情。
路难也看到了她,向她招招手,道:“小糖来啦,快过来快过来。”
阮糖便立即走了过去。
路难向她介绍面前的金融巨头:“这是zo集团的梁叔叔,向梁叔叔问个好吧。”
阮糖知道这是在同她牵人脉,方便以后她懂得怎么去利用资源,也不是第一次了,她已经能立马露出得体的笑容,乖乖地喊上一声“梁叔叔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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