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约而同一阵沉默。
最后还是钟停开了口,他问向阮糖,有些犹豫:“要不……”
停顿片刻,他才继续说道。
“你唱歌吧?”
阮糖怔住,下意识摇头。
只有唱歌……只有这个她是特别特别不愿意的……
钟停也料到了她的回答,挠了挠后脑勺,正想转移开话题,却见刚才还在摇头的女生突然停下动作,她坐在那里,垂着脑袋不知道在想什么,表情看上去似乎有些落寞。
好一会儿,她叹了口气,像是自言自语般轻声呢喃:“唱吧……”
她抬起头,眼中去了迷茫多了几分坚定,她极是认真,只回答了一个字:“好!”
……
在考试之前,还有一个周末,阮糖本来打算就待在学校练习,但突然想到这周六是路难生日,于是放假的时候还是回了趟路家。
到了周六早上,阴雨蒙蒙,远处的山一片雾色。
阮糖去餐厅吃早饭,到的时候路难也在,他今天穿了身居家的休闲服,看样子也是打算在生日这天给自己放个假,不去公司了。
路难见到她,和蔼地笑笑,招呼道:“今天的油条炸得正好,刚出锅还是热的,小糖快点来吃吧。”
旁边的周叔给她拿了副碗筷,又倒来杯她喜欢的黑芝麻核桃豆浆,阮糖道了谢接过。
她还没习惯在路家说话,依然用着手机打字。
她认真地向路难道。
路难很多年都没听过路以安向他道生日祝福,今年突然听到阮糖这样说,心里半分感动半分无奈。他甚至还开起了玩笑:“光说可不行,小糖有准备礼物吗?”
阮糖一愣,她原以为路难只会客套的道谢,没想到居然还自己提起了礼物的事。
还好昨天放学在苏栗栗的陪同下已经挑了礼物。
她老实答道。
路难没懂:“啊?”
路难反应了好会儿才反应过来她这是一本正经地在致以歉意,他没忍住,哈哈大笑起来。
旁边周叔也掩着嘴笑了。
只有阮糖一头雾水。
这有什么好笑的……
路以安进餐厅的时候就正好见着这副场景,父慈女孝,和谐极了。
他差点掉头就走。
但自那次秋游过后,他和路难的关系开始慢慢缓和,看着阮糖竟然也没有以前那么反感,甚至有时候还能做到自动过滤她。
今天留在家里也不过是想着老头子过生,他甚至还破天荒地起床来餐厅吃早饭。
他从昨晚开始就想好了。
今天给老头子说声生日快乐也不是不行。
可一见路难和阮糖相处时候的轻松样子,那句生日快乐就怎么也说不出口了。
不过他最后还是没走,只是沉着脸往餐桌前一坐。
气氛突然就安静下来。
路以安心里烦躁极了,觉得自己就像多余的似得,一时心里又有些难过,他难道还是专门跑来给他们尴尬的不成?
而周叔瞄了眼路难,知道自家老板不过是太惊喜了而说不出话来。
这对父子,可真够别扭的……
他先打破这份沉默,问路以安:“厨房里有才起锅的吉事果,少爷要吃吗?”
他在路家二十多年,对路家父子的喜好都相当清楚。
路难喜欢吃本土油条,而路以安喜欢吉事果。
果不其然,即使现在路以安正处于心情奇差的时候,听到吉事果也点了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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