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头子从来没有那样和颜悦色地对待过自己。
自己在他们面前,从来都显得格格不入。
他都快分不清自己对阮糖是什么情绪了,大抵还是恨的吧,只是恨中又揉进了些嫉妒,甚至每想起来,还会有那么一点难过。
路以安突然很想抽支烟,但他没有带烟,也没有带打火机,那些都放在了房车里。
他想站起身找找有没有什么能出去的办法,可脚上刚一使力,他倒吸了口凉气,骂道:“操!脚崴了。”
阮糖:“……”
她下意识打字道。
两人突如其来一阵沉默,一向敌对惯了,在这种同样落难的时候,还真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最后阮糖怕路以安会着急,又打字道。
只不过不知道到底需要多久……
她摸了摸鼻子
没说最后这句话。
路以安知道这附近为什么没有监控,还不是因为他非要走什么近路,说来说去,这一切都是他自己造成的。
甚至连阮糖……都是受了他拖累。
他越想越烦躁,坐在原地自个儿生自个儿的闷气,一言不发。
两人便这样干坐了不知道多久,只是外面太阳似乎要落山了,洞里的光线更加比之前又暗了几分,全靠路以安将手机电筒开着才勉强能看到。
而偏偏这时,路以安突然有些惊慌道:“沃日这里有蛇!”
话音刚落,又听见他似乎是因为受痛而倒吸了口凉气,阮糖吓得冷汗都冒出来了,她猜到路以安应该是被蛇给咬了。
她连忙打开自己手机的手电,照过去一看,果然见一条乌黑的小蛇正待在路以安身侧,看样子也是受了惊吓,蜷成一团呈攻击姿态。
她撑起身子移了移,一把捏住那小蛇,然后紧张地将灯光凑近仔细看了看,确认过后,终于松出口气来。
不是有毒的。
她随便在身侧捡了块石头起来,用力敲在蛇脑袋上,一声闷响,蛇身跟着晃了好一阵,终于一动不动。
路以安看得都忘了自己被蛇咬了这回事,愣在那儿,好半天问出一句:“你……你都不怕的吗?”
他看到蛇魂都飞了。
阮糖没回答,从包里掏出消毒喷雾,心想还好早上苏栗栗塞了这个给她,没想到这就派上用场了。
阮糖问他。
路以安还处于恍惚状态,老老实实答道:“左脚脚踝。”
阮糖一看,果然那个地方留着两个渗血的牙印,蛇不算大,咬得也没多深。
她对着伤口喷了喷。
路以安突然反应过来这回事,他默了片刻,开口的声音有些抖:“有毒吗?”
阮糖收起喷雾。
路以安眼圈都红了:“你不用骗我,我都看到了。”
阮糖:“???”
他在说啥?
路以安道:“你刚才那个喷雾上写了消毒,肯定是有毒,你才会用这个。”
他顿了顿,模样十分颓疲黯然。
“我是不是要死了?”
阮糖:“……”
于是阮糖又花了好会儿时间给路以安说明消毒不是真的在消毒,主要还是为了给他那小小的伤口杀菌,防止感染。
路以安知道自己不会死后,又恢复成那样冷淡的状态,两人再次沉默下来,这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路以安的手机也没了电,换成阮糖的手机在开着电筒。
这个地方杂树丛生,树都长得高大茂盛,枝叶将月光挡得严严实实,洞口几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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