便长袖一拂,捏了个决便消失在雪夜之中。
无名身体一软,瘫坐在雪地里,孤寂无依,心头无数次念着:“我做这一切都是为了谁,为何你总是不明白,我带走你的孩儿,只是想让你跟我走,你只要说跟我走,以后你的孩子我会视如己出,我们一家三人寻一处世外仙境一同修炼有何不好,为何你贪恋这凡尘,贪恋这权位荣华,贪恋那半点都不及我的女人!”泪水流了一地,将这冰冷的雪一点点地融化,可那心头凝结的雪,却一点点地将身体冰冻,让她如作茧自缚般,被困在那情网之中,无法抽离脱身。
璟尧回到‘凤栖殿’,却站在殿门外迟迟不敢进殿门,他不敢进落尘的殿门,是因为心里愧对尘儿,一时不知该如何面对她,所以站在殿阶上左右踟躇,在外伺候的侍女低声问道:“王君,奴婢是否通传王上?”
璟尧挥手示意她退下,然后深吸一口气,进入殿内,却见落尘以手支颐,坐在书案前,或许是累了,闭目有些困顿,但手却还捏着书卷一角,疲态尽露。璟尧走到她身侧,将身上的大氂脱下为落尘披上,或许落尘这几日本就睡意颇浅,这一轻盈举动却也将她从睡梦中惊醒,她见到站在身前的是璟尧,心头一伤,侧过脸去,不愿相对。
璟尧在她身旁坐下,软言轻语道:“我知尘儿因为宁儿一事还在怨怪于我,怪我太过信任白弟,才导致今日祸事,我知错了,如若宁儿当真便在白弟处,我就算是与他断绝十几年的情意也会将宁儿寻回,绝不会再心慈手软!”
听得这一番话,落尘强自忍着的泪水终于滑落面庞,语音哽咽道:“我害怕宁儿再也寻不回了!”整个人仿佛失去重心般摇摇欲坠,璟尧立刻将她环抱,下巴抵着落尘的额头,温言劝道:“不会的,决计不会的,宁儿乃血魔之身,倘若他出事必会星辰陨落,如今星辰并无异动,便说明宁儿还安然无恙!”
落尘虽明此理,但是想到宁儿在外,不知是否哭闹,不知可否受寒受冻,一想到此,心就无比的纠结伤痛,她挣脱开璟尧怀抱,道:“目前虽不明宁儿是否是被无名掳走,但是他终是脱不了干系,纵然是王廷派人,外人也进来不得,所以除了她便不会再有他人,不管她是受王廷所派还是自己所为,我都不会轻易放过她!”
璟尧点了点头,“如果白弟果真做了此事,我必会追究到底,只是我不明白的是白弟他本就没多少日子可活,如此做目的何在?”
“我不是已说过了么,她所求的始终不过只是一个你罢了!”落尘想到这无名近乎偏执的爱恋,心头也是莫名一紧,“所以她既不姑息自己性命,直接拿下她逼她交出宁儿她决计不会就范,所以必须取其弱点,方可平安救出宁儿!”落尘早已计谋已定,只是怕璟尧不同意,所以迟迟未曾说出,如今璟尧已经明白无名的真面目,便不再顾忌。
“你有何计?”璟尧看落尘目光坚定,立刻问道。
“北伐王廷,两日后你便带五万大军立刻出发!”落尘神色坚定道,看起来并不像是在说玩笑话。
璟尧不明白落尘言中之意,心想北伐是早晚之事,但是如今金昭城刚经历了黑穆郡一战,将士死伤过半,如今元气大伤,正准备修生养息一段时间再北伐,才是正理,并且宁儿突然失踪,璟尧想尘儿想必也没心情北伐王廷,可没想到她居然主动提出,倒是颇出璟尧意料,“难道这其中有何其他深意?”
落尘站起身来,收起书简,脱下外衣,便欲上榻歇息,“我困了,夫君若是信我便依我之言吧!”
璟尧不想再问,但见落尘靠着床里歇下,再次用背影对着他,璟尧突然觉得尘儿仿佛变了,自从雪山回来后便已变了,变得更加冷静,却也更加的威严,初遇她时她只是天玄门的一个天真善良的修道女子,王城再遇时她是受尽磨难的涅槃凤凰,而如今却已变成了高高在上的王,璟尧很庆幸落尘能一步步走向王权之路,成就这血瀛天下,但是不知为何,璟尧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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