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能,就保护他回来,若是他坚持要用天外金星换取白家庄平安,也由得他去,平安郎对老秦贡献良多,并非一枚天外金星可以衡量的。可看这小子的样子却像是要寻邓陵子拼命一般,邓陵子可不好对付,但愿这小子不要胡来才好。
栎阳距离蓝田不过小半日路程,白栋一早起身,午时未到就进了蓝田城,方明正在眼巴巴等着,看到他的车驾便迎上前来。
“跳蚤怎么样了?”
“卢医先生寸步不离,人还在。不过听卢医先生说,跳蚤姑娘失血太多,若是今晚还无转机,恐怕......”方明咽口吐沫,下面的话没敢说出来;这位跳蚤姑娘为了白左更才会受此重伤,又是个娇滴滴的大美人儿,白左更不心疼才是怪事,那句不吉利的话是万万不能说的。
“人是在哪里发现的?”白栋让方明上了马车,边问边走,直奔蓝田县衙。
“在西城外的旱塬上,那里有个泥潭,潭边有棵百年大柳树,对方放下了跳蚤姑娘,竟还射书城头通知我方,当真是胆大包天。”
“是个人迹罕至之地?距离蓝田有多远?”
“现在是冬天,旱塬上早就没人了,那地方邻接秦岭,荒僻的很,距城十里。”
“很好,替我留书在那棵大柳树下,就说五日后请邓子相见。旱塬上无藏人之所,距城又有十里,他会来!”
“是,属下这就去做。”方明是个聪明人,没有多问一句便匆匆跳下了马车。
“平安郎,你要见邓陵子?可你并没有携带天外金星啊?”
“就没打算给他。不过他既惹到兄弟头上,又害得跳蚤姑娘重伤,若不给他些教训,倒让世人小觑了我这个清溪门人、丢了师傅的脸面!”
“你要给邓陵子一个教训?”
李敌双眼一亮:“要不要我再调集些高手来?”
“不用,我们的人手够了......”
这次白栋说了半句便不再多言,蓝田县衙到了,秦越人正满脸焦急地等待在县衙门前,见他从马车内探头,便连连招手,看来跳蚤的情况应是十分不妙。
“老秦,情况如何?”
“好一个跳蚤姑娘啊,她的生命力之顽强,为我平生仅见。换了是他人损失如此多的血量,只怕早就不在了。如今她体外伤痕都已被我用药控制,就是失血过多,已经三剂药下去,如果今晚不能恢复造血能力,恐怕明日......”
秦越人没有任何夸张,躺在床上的跳蚤面白如纸,鼻翅子大大张开,只有嘴唇还带些血色。这是严重失血,血红细胞无法长期生存的典型特征,呼吸到的氧气很难供应身体需要,所以她才会昏迷,若是晚上还不能恢复到一定血量,长期的缺氧状态将会使内脏逐渐坏死,脑细胞大量死亡,可能再也无法醒来。
走近床边,白栋轻轻抓住跳蚤的手,想起当日自己用‘鸡矢白’为她治疗破伤风菌的往事,不觉心中一酸,眼圈儿顿时红了。李敌咳嗽一声:“平安郎,我不懂医,留在这里也帮不到忙,先出去了......”
“卢医先生,以你的经验来看,她的造血能力还能恢复麽?”
“哎,精血不足则经络难通,经络不通则五脏难起,如何造得血来?小子,恕老夫无能为力,如今除非是神仙下凡,才能救她......”
“就是说靠她自身是万难恢复了?”
“不错。”秦越人沉思良久,终于还是摇了摇头。
“既然如此,冒险也算值得。”白栋一咬牙:“先生,我来书请你寻些水蛭,你可寻到了没有?”
“不用寻,水蛭放血之法能治许多顽疾,我这里岂会没有?不过你要水蛭做什么?跳蚤姑娘是失血,可不是血旺而起热毒,需要放血的病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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