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不过气来。
铸剑宗建派不过几十年,但所铸兵器皆是精品,并以此名满天下,近十余年来声名渐起,有“天下名剑半凤梧”的美誉,虽有夸大之嫌,但依然能够彰显铸剑宗在铸造兵器方面的超凡能力。不远万里前来求剑的人络绎不绝,也有许多人慕名而来拜师入门,可比起那些开宗已数百年的大门大派,铸剑宗只能算上个二流门派中的顶尖而已。
他们根基浅薄,底蕴不足。
惹不起梁王。
前几年梁王派人来凤梧山,请铸剑宗为梁王铸剑,这是合则两利的事情,巫骢主动请缨,没想到一去便是近十年。
这些年铸剑宗广收门徒,又有巫骢在朝中为他们提供各方面的帮助,发展也算顺利。
弟子人数虽然增多了,但龙蛇混杂,良莠不齐,其中还难保没有其他势力门派秘密安插的眼线。
能够完全信任的,也就是这房中的几人而已。
穆远几句话便将此事说得清楚,但他们都知道,梁王这个人,绝不会那般简单。
登基十年风平浪静,十年后发兵边境以东的陈国,夺三郡之地,民百万,坑杀陈国降卒八万。
尔后再次御驾亲征,任命当时名声不显的齐明乾为西征大将,横扫与梁国边境相连的草原近千里之地,草原人溃不成军。
之后深入草原,斩杀当时的大汗于金帐之中,迫其不满十岁的儿子继位,并被签下条款,今生绝不对梁国动一兵一卒。
至此梁国疆土扩张超过三成。
“安于现状并不能抵挡住即将到来的危险。”话虽然这么说,但穆远却表现得十分淡然,“所以掌门与我商议之后,得出一个办法,这也是明乾建议的。”
“你们要暂时离开铸剑宗。”
听见穆远说出这句话的时候,房内除了苏晴,其余五人都是一愣。
“师父。”最先开口的是二徒弟杜锦恒:“梁王势大,我们虽然不可正面与之相敌,但这天下也并不是只有一个梁国,南方的越国,东方的陈国,还有沿海的五城,何处我们去不得?”
巫瀚点了点头,说道:“况且父亲他没有消息,那便表示没有危险,留在凤梧山静等梁王大军,那么父亲一定会抽身回来相救,到时岂不是被梁王一网打尽。”
穆远道:“所以你们的意思是?”
“弟子自记事以来便在门内,受师父和师娘养育之恩。”三徒弟席长清说道:“师父师娘要走,我们便走;师父师娘若留,我们便留。”
他们只是说出各自心里的话,因为刚听到这个消息,还略有些惊讶,所以并未有什么特别的办法,“不想死,但也不畏死。”这便是他们的想法,也是他们的态度。
几个徒弟相视而笑,从彼此眼中看见了一股不需多言的默契与坚定,对梁王的忌惮也随之吹散了几分。
苏晴眼眶微红,她轻轻拭了拭眼角,脸上却露出了笑容:“你们师父和师公都是驴脾气,他们既然决定了,那便不能就此作罢。”
“你们不必将此事想得太过严重,我们不愿离开凤梧山是有别的理由。”穆远脸上也难得浮现了一丝欣慰:“梁王此举兴师问罪居多,若想彻底覆灭我们铸剑宗,必然是杀敌一千自损八百的昏招,以他的精明,是不会这么做的。况且他派人监视我们,又妄图杀人保密,理亏在先,要动兵的话我们大可以此为由,请各大修行门派援手,到时候梁王不仅出不得这口气,还要丢了面子。”
巫骢问道:“那为何还要弟子离开师门?”
“掌门与我很早便有此想法,只是因为梁王之事提前了而已。”穆远说道:“我们铸剑宗立派几十年来,虽然励精图治,但底蕴不足。北方雪城的雪泽仙宫,越国的青崖山都是千年大派,每年都会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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