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

    “小尧，”一个青衣女子慢慢走到他的跟前，轻轻地蹲了下来，“你是不是又调皮，把父亲的砚台打坏了？”

    “嗯，”齐尧抓了抓脑袋，“对不起，舅娘，回家的时候，我会给姥爷带一个新的……”

    女子亲昵地点了点齐尧的鼻子：“父亲还会要你赔他吗，你听话一些他就最开心了。”

    齐尧轻轻地点了点头。

    “注意保护好自己，”女子脸上露出了一个淡淡的笑容，“别再像以前一样，老是把自己弄伤了。”

    “知道了，舅娘。”

    “嗯。”女子轻轻抬手，想要像过去一样把齐尧抱在怀里。

    却也如同那位老人一般，化作了漫天的雪花。

    齐尧用力吸了吸鼻子，抬头看着这些莹白的精灵飘向空中。

    他站在那里，一动也不动。

    直到天上又下起了大雪，直到夜幕一点点地铺满了这个白色的世界。

    他就像是一个雪雕，立在那里，呆呆地立着。

    直到大雪又慢慢停下，直到四周静谧地再没有一丝声响。

    他还是立在那里，像立了千万年一样，一动不动。

    “或许已经没有然后了吧。”

    齐尧想道，他轻轻动了动僵硬的双脚，想要试着抬起。

    脚底一麻，浑身脱力一软，他就要摔倒下去。

    突然从旁边伸出了一双手，轻轻挽住了他的胳膊。

    “你这孩子，这么大了还站不稳。”一个从未听过的女声传来。

    齐尧浑身一僵。

    “怎么了？”

    “嗯……没……”他的声音微微颤抖。

    女子轻轻拍打着他身上的积雪。

    “尧儿。”

    “嗯……”

    “你这些年过得好吗？”

    “嗯，好……”

    “那年你堂兄出生的时候，爹爹他稀罕得不得了，他没有把你惯坏吧？”

    “有……”齐尧不愿说谎，他眼睛酸酸的，“但是我已经在改了……”

    女子轻笑，声音颤抖：“记得不要调皮，要多交一些朋友——少一点也没关系，但一定要交到知心朋友。”

    “嗯……”

    “平时多吃一些，多锻炼一些……要长得壮壮的。”

    “嗯……”

    “还有……还有……”

    齐尧死死咬着嘴唇，慢慢抬起头，看着眼前这个女子，眼泪终于滚滚而下。

    “娘……”

    “尧儿……我的孩子……”女子宝石一般的眸子里溢满了泪水。

    “啊——”齐尧扑进她的怀里，终于痛哭失声。

    似乎过去了许久，天又缓缓地亮了起来，周围的积雪慢慢褪去，女子捧起了齐尧的脸，温热的嘴唇印在他的额头上。

    一滴滚烫的泪水落到了他的脸颊。

    “尧儿，娘有好多话想跟你说，娘想看着你慢慢长大……”

    “娘有好多事想要跟你一起去做……”

    “娘……好舍不得你……”

    ————————

    “行云，”一个白衣男子站在凝气台上，“你过这十方阵的时候，看到了什么。”

    “……”林行云也是一身白衣，他尴尬地说道，“能不说吗，忘书阁主。”

    “哈哈哈哈！”忘书道，“你不愿说，那就罢了。”

    “忘书老头，你当年看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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