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年前范国来犯,和今晚之情形简直是一模一样,不由得他又想起几年前的噩梦。可是几年之前,自己尚可随同朱富,夏御一同携带财务逃往都城避难,而今日,自己家眷老小都在朱富手中,退无可退啊。
想到这里,刘秀使劲的咳嗽了起来,来不及挽起花白的头发,浑然不知光着脚朝大堂走去。
“快说!什么急报!”刘秀见一名小校蓬头垢面,满脸血污,身上坚甲破烂,大喝问道。
小校半跪在地,艰难的开口说道:“麦古城主于昨天起兵叛乱,顾雍城和佰维城相继失陷,刘胜城主不幸战死!”
刘胜是刘秀的摇钱树之一,闻听噩耗,刘秀如遭雷噬。
“对方多少人马?相距多远?”刘胜急切问道。
“大约五万骑兵(其实是自己吓破了胆虚报)!已在离河阳百里之外!”
刘秀再受打击,更是六神无主。
“雷天赐这个逆贼!来人!速速召李锐前来!”
一名亲卫领命而去。
半个时辰之后,一名中年文士快步跑进郡守府,远远的看见刘秀披头散发,一双光脚冻得发紫,立在大厅呆若木鸡。
李锐心中一沉,立刻拱手问道:
“一路上我已听亲卫说了,主公不必惊慌!”
“锐可有良策!?”刘秀如何不慌,朱富和夏御南线作战,误以为雷天赐已死,将兵力全部抽空调往南线,围攻都城万庆,就算现在自己集全郡之兵,也不过数千,而且几无猛将可用。
“领主(朱富)和统领(夏御)行不义之师,我等既是同谋,自然同是受天下之人唾弃!如今整个天鸣州之中,人心惶惶,真正支持领主之人极少,不过明哲保身做观望而已。”李锐慢慢说道。
“这些我岂会不知,说这些有什么用啊!”
李锐看了看焦急的刘秀,心中叹息,心生凉意。
“主公可曾将消息报与其他城主?”李锐问道。
“不曾!这不是等先生商量么。”
“如此甚好,雷天赐此人与朱富向来不合,此次兴兵正好有‘清君侧’的大好旗号,所以主公大可投降雷天赐,痛陈朱富和夏御之不忠不义之罪状,与朱富等人划清界限,趁消息还未走漏,协助雷天赐取得四方郡治四方城,将朱富扣押在四方城中的家眷交与雷天赐看守,则可免杀生之祸啊!不然,就算主公投降,雷天赐担心祸起萧墙,必定不会去赌主公的忠诚度,同样会斩杀主公,以绝后患!”
“这……先生可确信雷天赐不杀我?”刘秀还是惊疑不定。
“哎!”李锐叹息一声,摇了摇头,说道:
“主公可去梳洗一番,如果不出所料,雷天赐的先锋骑兵很快就会到了。信使不过是自己估算雷天赐大军的行程,对方取得顾雍和佰维之后,先锋绝对不会停留。”李锐眼中尽是无奈,投在刘秀账下,实是明珠暗投。
刘秀这才想起自己还披头散发,光着脚丫,立刻转身去整装梳洗去了。
嘉庆郡郡治河阳城外数十里。火把组成的长龙绵延天际。
雷天赐拿下顾雍和佰维城之后,亲帅骑兵营直奔河阳。
“报!”一骑快马打着火把,从官道上飞驰到雷天赐面前,猛的拉紧缰绳,立刻停了下来。多吉已经闪身挡在快马面前。
原来是派往河阳城的使者回来了。
河阳城内空虚,骑兵却不善攻城,为了不影响行程,经封长青建议,得知河阳城中郡守是贪生怕死之辈,遂派遣使者前往说降。
“刘秀是何态度?” 雷天赐先问道。
“刘秀已经答应献城投降!而且我已与城中密探接头,城中兵力空虚,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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