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又说道:“我说应该是竹菊兰梅。”
茅天宇见四兄弟争个不停,忙插口道:“四位花兄,且先听小弟一言。”
极乐四君齐声问道:“怎么?”
茅天宇说道:“不只是梅花,前人赞赏兰、竹、菊的诗词歌赋也都是多不胜数。梅兰竹菊已占尽春夏秋冬,四种花各有特色,尽得四时之美。四位的名字也是平分秋色,品位都是很高的。”
花君菊听得茅天宇赞其品位也高,心下颇喜,忙道:“是么?有哪些古诗词,你倒说来听一听。”
茅天宇即道:“李白在《古风》中言道:‘孤兰生幽园,众草共芜没。’这空谷幽兰,取其幽而不病。”
花君兰呵呵笑道:“空谷幽兰,不错,不错。”
茅天宇又道:“东坡居士则感叹:‘宁可食无肉,不可居无竹。无肉令人瘦,无竹令人俗。’竹影摇曳,是取其轻而不佻。”
花君竹连连点头,喜道:“无竹令人俗,是极,是极。”
花君菊心痒难忍,忙问道:“那评论菊花的诗词呢?你快快说来!”
茅天宇笑道:“花四哥请宽心,晋陶渊明《饮酒》诗有云:‘采菊东篱下,悠然见南山。’野菊婆娑,却是丽而不娇。其实呢,四种花均是清华其外,澹泊其中,正如四位花兄清新淡泊,超雅绝俗。小弟若能有四位这样动听的名字,那可要欢喜死了。”
极乐四君只听得手舞足蹈,裂嘴大笑,无不心花怒放。四兄弟生平从未得别人如此夸赞过,顿时觉得茅天宇实是天下第一好人。
茅天宇说道:“四位花兄的品位既高,武功也是极其高明。却不知四位师出何门何派?”
花君梅摇头道:“我们无门无派。”
茅天宇一征,心道:“哪里有无门无派之事,莫不成你们的武功是无师自通?”
花君竹接口道:“我们没有师父,就是跟爹妈学过几年功夫,要说门派么,倒也可以称为花家神拳。”
花君兰说道:“三弟此言差矣,神拳指的是拳术,却不是门派。再说爹妈过世已久,如今我们四兄弟倒不如成立一个君子门更好。”
花君竹见二哥出言指摘其非,又反驳道:“我们的武功传自爹妈,就算他们过世已久,总也是花家的人,若要说门派,我说叫花拳门为好。”
花君菊大声嚷道:“那怎么成?若叫花拳门,人家想到的只怕便是花拳绣腿了,那咱们岂不是自贬身段了么?”
茅天宇见几人又要斗嘴不休,连忙岔开话题,抢着说道:“小弟也学过几年武功,但刚才见花四哥竟然用肉掌抓住那白木的利剑,空手夺刃,却不识那是什么厉害的功夫?”
花君菊得茅天宇一捧,登时忘了和兄弟斗嘴,他笑嘻嘻地摊开右手,直伸到茅天宇眼前,笑道:“这个嘛,倒也不算什么厉害的功夫。”
茅天宇定睛一看,原来花君菊的右手上戴着一只极薄的手套,色若透明,若不仔细看还真不知道。
花君梅也伸出左手来,说道:“爹妈只有两双手套留给我们,我们兄弟四人各有一只。”
花君兰得意道:“这手套是用极细极韧的玄金丝混以天山冰蚕丝织成,虽然轻柔软薄,却是刀枪不入,任他宝刀利剑都难损伤分毫。”
茅天宇这才明白,原来花君菊并非练有什么外门硬功,而是手上戴有这个宝贝,才能出其不意,一击奏效。
几人说到适才的打斗,茅天宇不由得摇了摇头,惋惜道:“那青城派是几百年的名门大派了,听闻掌门松灵子真人高风侠骨,没料到他的徒子徒孙中,竟然出了白木白石这样的不肖之徒。”
花君兰说道:“白木那家伙轻薄骄横,又说什么青城四杰,纵横川陕,嘿嘿,牛皮吹上天,也不怕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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