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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天宇在吴之荣府宅和归安县衙大闹了一场,虽是稍出了一口闷气,但毕竟没有逮到正主儿,心内仍是怏怏不乐,悲痛难抑。
他出了县衙,暗自思忖,心道:“若让吴之荣那厮到了京师,京城地广人杂,到时要再搜寻他可就难上加难了。若能在路上将他拦截下来,自是最好不过。当下辨明方向,展开轻功往北面疾奔。”
他报仇心切,脚下毫不停顿,乘夜狂奔出许多里路。他直跑到心跳气喘,惊觉自己心口处又是隐隐郁痛时,这才停下脚步。
茅天宇自然知道本门武功是内家功夫,切忌心浮气躁。而自己却因家里遭遇大变,这两天心情一直激荡不定,气息总是逆势而行,对身体损害实是不小。
他当下深吸一口气,告诉自己一定要冷静下来,心道:“君子报仇尚且十年不晚,莫要仇人尚未寻到,自己反而先病倒了。”于是又在路旁打坐片刻,调匀气息,才又重新上路。
他放慢脚步,缓缓而行,到得天明,才在码头处寻了船只,乘船而去。如此顺风顺水时乘船,水路难行时则下船步行赶路。
茅天宇一路晓行夜宿,由浙江而至江苏,又从江苏来到山东。他沿路不住向人打听,却是未闻有貌若吴之荣之官员经过。南国春光本是无限美好,茅天宇却恍若不见,他一颗心空空荡荡的,有如行尸走肉,但觉亲人皆已故去,除了报仇雪恨,自己已是生无可恋。
这一日,赶了许多里路,天色将晚时,已经来到山东泰安府。
茅天宇饥肠辘辘,当下先找了个酒楼,叫了些饭菜充饥。正吃喝间,忽听得脚步声响,有三个人走进酒楼来。
茅天宇瞥眼看去,见那三人都是一身军官装束。当头一人身材高大壮硕,脸色粗横,手提一对铁牌。第二人中等身材,浓眉大眼,约莫二十五六岁年纪,他腰佩弯刀,虽面色稍黑却不减英挺之气。第三人身材精瘦,背着双手,看上去年近四旬,面无表情。
三人在靠右一张桌子上坐下,那壮硕军官把铁牌放在旁边椅上,未待坐定,已先大声叫嚷道:“快拿酒来,牛肉肥鸡,越快越好!”
一个酒保应道:“是!是!”忙趋前摆上三副杯筷,口中问道:“三位军爷,吃些什么菜?”那壮硕军官怒道:“妈的,你可是聋子吗?”突然一伸手,已抓住那酒保后腰,双臂一挺,将他整个人举了起来。
那酒保吓得手足乱舞,那壮硕军官却是哈哈大笑,双手一推,将酒保头前脚后地直摔出去。眼看那酒保就要往邻近桌子上撞去,只吓得他哇哇大叫。
茅天宇见那军官要逞凶伤人,霍地站起身来,正待出手相救。忽然间人影一闪,那酒保已经被人抓在手中。却原来是那佩刀的军官纵身抢出,把那酒保救下。
茅天宇见他从后方跃出救人,一瞬间后发而先至,身手倒是不弱,只是不知他为何要出手救下酒保。茅天宇当下假装整了整身上衣服,又重新坐了下去。
那壮硕军官一愕,骂道:“妈的,你干什么?可是要考较我的武功吗?”
那佩刀军官把酒保放在地上,忙道:“小弟不敢。”
他走回桌子坐下,又陪笑道:“焦大哥请息怒,小弟怎么敢考较你的功夫?只是咱们是来吃饭的,可不是来砸场子的。焦大哥一身神力,这些伙计要是叫你一手一个地摔死,咱们还吃什么饭呢?”
那瘦削军官点头道:“程老弟说得不错,老焦,你就不要惹是生非了。咱们吃饭要紧,今晚还有正事要出力呢。”
那焦姓军官见那姓程的陪笑道不是,瘦削军官也出言相劝。于是口里嘀咕几句,也就不再计较。
那酒保死里逃生,却是吓得手足酸软,站立不稳,掌柜只好另叫一个酒保战战兢兢地过去侍候。
掌柜见军官凶狠,不敢怠慢。片刻间牛肉肥鸡,酱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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