累累。
张士龙仿佛什么事儿都没发生一样,又在那房门前恭恭敬敬地跪了一个时辰,看看月亮也升到了正中天,想是来的不是时候,正要起身告退,房里一个不带任何感情的低沉声音道:“你来啦。”
“是的,师父。”张士龙喜出望外,却不敢表现太过。
那声音道:“你的事儿我已知晓,张嘴。”
张士龙忙张开了嘴巴,房门一开一合,一粒黑色药丸射进了他的嘴里,那声音道:“三天之后再送来一个人,其他无事,你回去调养吧!”
张士龙答应一声却没起身,苦声道:“那老人很是厉害,弟子斗他不过,敢请师父给予援手。”
那声音道:“你非是斗他不过,是你胆怯在先,那人伤的比你重的多,现在也当死了。”
张士龙听师父这么说,虽然没有听出任何责怪的意思,但想想自己临阵惧敌以致逃跑,真是人生奇耻大辱,不由得咬牙切齿:刘星,都是因为你,就算你跑到天涯,我也要把你给诛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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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色刚刚微亮,人们都还在睡梦之中,一辆破旧的马车便已风驰电掣地驶出了洛阳城,也不走大道,顺着斜出的一条小道扬长而去,马车上载着主仆三人,正是富贵、惠儿和刘星。
惠儿看着斜躺在自己腿上仍然昏迷不醒的刘星,心中道:老管家说离洛阳城越远越好,但是少爷啊,天涯茫茫,咱们应该去向哪方?
一阵剧烈的颠簸,刘星皱了皱眉,睁开眼来,迷糊道:“惠儿,这里是哪里?”
惠儿一见刘星醒来,顿时有了主心骨,时喜时悲地把前事叙述了一遍,刘星一惊坐了起来:“什么?祥叔也死啦?”
惠儿凄然道:“恩,祥叔死了,他是被张士龙给打死的,少爷你一定要为他报仇啊!不,祥叔说让咱们远离洛阳,寻找一个安身立命的地方,不要去报仇。”
刘星紧紧握住拳头,虽然自己和刘家关系不大,但祥叔肯定是因为要保护自己而死的,此仇怎能不报?况且种种迹象表明,刘家飞来横祸,显然与张士龙和赵钢二人脱不了关系,但想自己孤身一人,现在只有逃跑的份,想报仇谈何容易!
“对了,祥叔给了我一封信,说是你父亲写给你的。”惠儿说着从怀里掏出了一个信封,递了过去。刘星赶忙揭开印泥抽出宣纸来看,只见宣纸上写道:
刘星吾儿,或许当你见到这封信的时候,为父早已不在人世,你也莫怪祥叔隐藏此信,皆系为父所嘱托也,实盼尔有一天能长大成才,做出一番事业。祥叔他三十岁便跟在你祖父身旁,他之言汝当听之。近来诸事烦扰,心绪难宁,恐我刘氏家业难保矣!星儿啊,请原谅为父与你母亲对你的隐瞒,你并非我们亲生,故尔你不用来重建我们刘氏的家业,也不用为我们任何一人去报仇。设若祥叔故去,汝当远走他乡,开始属于你自己的生活。
这是一个父亲对儿子的爱,他为儿子安排了人生的每一步啊!刘星不自主的颤抖着,泪水早已模糊了双眼,他心中兀自好笑,为什么有种想哭的感觉?乃擦了下眼睛往下看去:
星儿啊,为父养了你一十九年,未曾把你教好,实愧对你的生父生母,但愿你现在已是一个男子汉。星儿啊,若是想去寻找你的亲生父母,可去太行山寻一位名叫林豪的男子,他当知道一二,及至写此信时,他当有四十余岁,其他,为父实是不知。
吾儿,请允许为父再次称呼与你。
落款刘原。
父亲!母亲!刘星不断在心里呼唤着,泪水如决堤之水流淌而下,我自是姓刘,何来生父生母?要我去寻找他们:“我不要!我不要!我不要啊!!”刘星一边哭喊,一边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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