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狱警:mdzz,神经病,居然还有人上赶着去循音室受罪。
刑慎敢这么做,并非毫无依仗。三区目前只有他一个老大,如果他也出事,那么三区立刻就会陷入群龙无首的混战中,短时间内,必将鸡犬不宁,伤亡难以估计。虽然狱警不在乎几个囚犯的死亡,但如果是几十个、几百个,甚至是上千人的暴动,那性质就完全不一样了。
他知道挑衅狱警会给自己带来麻烦,但他不能任由祁麟被送进循音室。目前这种情况,已经没有时间另想他法,因为他马上也要被关进长温室,根本无法抽身帮祁麟解除困境。
刑慎硬扛了狱警几棍子,最后结果是,他和祁麟一起被送进了循音室。
如果不能替他受罚,那就和他一起受罚。这便是刑慎的打算。
“小羊,待会用衣服碎布堵住耳朵,尽量减少噪音的干扰。”循音室的金属门被关上后,刑慎仔细叮嘱道,“二十个小时,很快就过了,别怕。”
祁麟还真不怕,只要开启一个屏障,任何噪音都影响不到他。
不过这是刑慎自己选择的考验,重点是看他能坚持多久。一个人的极限,往往是在困境下突破的。
不待两人多说,循音室中很快响起一阵循环往复、杂乱无章的噪音。
刑慎和祁麟各自从身上撕下一块碎布片塞住耳朵,虽然无法完全阻隔外界的声音,但至少降低了不少。
循音室之所以让人如此畏惧,主要是因为它所产生的噪音,有许多特殊频率,不需要通过耳朵就能对大脑造成伤害,空气震动、能量冲击、电磁波等等,都属于噪音攻击的范畴。
刑慎靠在墙边,紧紧抱着祁麟。他并不是第一次进循音室,但一般只会待上三四个小时,不至于造成难以逆转的伤害。
这次是二十个小时,不知道他和祁麟能不能熬过去。如果早知道会连累祁麟,他当时是否应该改变策略,采取温和一点的手段?琢磨再三,刑慎摇摇头,事已至此,也没必要后悔了。
事实上,祁麟之所以被送进循音室,并非因为刑慎,而是在审讯时,负责审讯的狱警对他动手动脚,语言猥琐,被不耐烦的他一脚踢翻,才招致现在的结果。
循音室中的噪音越来越驳杂,有如无数根坚韧的丝线,钻入耳朵,穿过大脑,不断扭曲翻转,摩-擦交错。
两个小时过去,刑慎脸上逐渐浮现痛苦之色,紧咬牙关,青筋暴露,烦躁、暴虐、愤怒等负面情绪纷纷涌上心头。
四个小时过去,刑慎忍不住开始锤击墙壁和地面,企图分散自己的注意力,摆脱噪音的折磨。
七个小时过去,刑慎满眼血丝,喉咙里发出野兽般的嘶吼,手上腿上布满了被自己抓伤的血痕。尽管精神濒临失控,他依然没有伤害祁麟分毫。
第十个小时,刑慎在坚硬的墙上和地上不停抓挠,十指鲜血淋漓,整个人处于癫狂状态。在此期间,他无意识地启动异能,先后同调了上千种噪音频率,但这并不能缓解他的痛苦。
祁麟原本想等刑慎达到极限再出手相助,但他的极限远远超出了他的预计。而且不知道为什么,看到刑慎如此痛苦的模样,祁麟心里莫名有些不舒服。
“小羊……”正在这时,一个轻轻的呼唤传入祁麟耳中,在一片噪杂的声音中,竟然如此清晰。随即又是一阵痛苦的吼叫。
对祁麟的挂念,让刑慎始终保持一分理智。透过朦胧的视线,只能模模糊糊地看到一个单薄的身影缩在角落。他想靠近他,抱住他,却又害怕伤害他。
祁麟隐隐感觉到他的情绪,如同渗入了海水的柠檬汁,又酸又苦又涩,他闭了闭眼,最终,缓缓朝他伸出了手。
握住刑慎血淋淋的手,祁麟主动放开自己的精神海,让他与自己同调。如此一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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