里伸出一只手,手臂细如柳枝。
陆一明赶紧握住。
广茹的脸上原本一副枯容,但是此刻眼中却射出万分活力,里面充满了笑意。
“真好!我还能再看到你!这样,我即便此时便死了,也没有遗憾。”
陆一明用力捏紧她的手腕。
“不会!你不会死的!我一定会想办法治好你。”
广茹笑着摇头。
这话在她听来,是这样孩子气,但又是这样亲切,还有不尽的难舍难分。
这一份难舍难分,最令她动容。心头泛酸,想到不久之后就要离别,永远见不到眼前这个牵挂的人,眼眶又一次湿润。
陆一明看见她哭,以为她是害怕死亡,连忙擦干眼泪,轻拍她的手背。
“别怕,我会一直在这儿陪你。”
广茹听着,泪水止不住地滚落,不是伤心而是欢喜。好啊,一直陪着我。她轻轻点了点头。
陆一明又问:“你想吃什么?我现在就去做。”
广茹却仿佛神思不在这里,愣愣地看着他出神。
陆一明想了想,便要退出去,到厨房看看有什么材料。
广茹拉住他的手不放。
“我什么都不想吃。”
陆一明便又在床边坐下。
广茹本想说,我只想你一直这样陪着我,什么都不做。
话未出口,门外传来一阵笑语声。
“六师弟,你脚底抹油,溜得忒快!”
“我们师兄弟几个还没有给你接风洗尘,你就没影了!”
广刈、广则、广芙等几个师兄弟一边说着,一边跨进门来。
陆一明把手从广茹掌中抽出,笑着站起身来。
“师兄,师姐,这几个月让你们担心了!是我不好。”
广则用力拍他的肩膀。
“人回来就好!害我白哭一场。”
广芙在一边翻白眼:“广则师兄,你哭过吗?我看你这段时间,一直胃口很好啊!吃得香睡得香。”
广则大声驳斥。
“我与六师弟情深,他死了我能不难过吗?连个可以欺负的人都没了。六师弟才不像你,年纪不大,却练成一张刀子嘴,专门找师兄的不是。”
广芙大笑:“也是,这师门中大概只有六师弟是最弱最好欺的了。”
陆一明看看门外,问道:“师父不在吗?还有广文去哪里了?”
广刈答道:“师父去蓬莱岛未回。广文嘛,罚他干活去了。”
“罚?为什么?”
“我罚他一个人把灵堂拆了,所有挽联挽幛花束白烛都收拾起来。因为他假传消息,说你死了。”
陆一明忍俊不禁。
“还是我不好,既然活下来,却没有及时赶回。”
广则插嘴道:“你最应该说对不起的人,是师姐。她的病一直不好,有一半是为你伤心。”
广刈在背后捅了他一下。
广则倔强地扭头,瞪了他一眼。意思是:怕什么?说就说呗!人都成这样快死了,还不早点捅破那层窗户纸,留着以后坟前烧香说吗?
广茹是明白他话中深意的,眼帘低垂,长睫毛覆上深眸,略略有些羞涩。
可惜陆一明的心思不在这些上头。
他拉住广刈,眼神切切。“师姐是怎么伤的?为什么伤得这样重?师父也没有办法吗?问过宗主了吗?”
广刈沉重摇头。
“那头野猪是修行千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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