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边缘。

    高杉调低了输送液的滴落速度，让松阳勉强能够恢复一丝意识。他关掉房间里的监控摄像头，将松阳身上雪白浴衣的下摆慢慢拉上去，然后推着对方的腿弯将双腿分开。

    “老师想自己来吗？”

    注意到松阳手上的动作，高杉也没再做什么。松阳的清醒程度估计连他是谁都认不清，会下意识地自己纾解，大概也是实在受不了的缘故。

    他只是俯着身慢慢梳理了老师的长发，抚摸对方情动的脸。松阳的眼眸自那天起就一直是涣散状态，这会儿盈着一点点水光看着他，看起来非常漂亮。

    有那么一刻，他心如刀绞。

    老师不愿意。

    高杉清楚地知道这一点。老师不愿意这样，他是温柔而强大的武士，从来不会逃避任何属于他自己的战斗。即便战败，只要还有机会，依然会一次次卷土重来。

    可是自己不行。他没办法想象第二次失去老师的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比起再度承受那样的痛苦，他宁愿不择手段让老师好好地活着。

    ——哪怕是被老师怨恨。

    松阳发出一声低低的喘泣。他被放在高杉膝上的左腿微微勾紧了男人的后腰，然后又缓慢地松弛下去。高杉低头替他清理干净了，重新将雪白的浴衣理整齐，然后盖上柔软的被子。

    银时在地球开辟了主战场，桂在敌舰上跟敌方首脑谈判，不管会跟他们在战场上对骂多少次，现在他也必须去为他们争取时间。

    松阳似乎恢复了一些神智，但是身体依然动弹不得。他艰难地睁着淡绿的眸子看着紫发的学生，动着唇想说什么似的，但是始终无法很好地发声。

    “老师，对不起。”

    作为学生的他们，会迅速结束这场战争。然后让好不容易回到他们身边的老师回到地球，回到松本村，回到他们的松下村塾，回到所有一切的当初。

    “长洲的樱花，今年开得很漂亮。下一次睁开眼睛，你看见的就会是最喜欢的樱花了。”

    男人轻声细语着。他慢慢调高了输液速度，看着那双眼睛再次陷入失神状态。然后他扶刀起身，转身离开房间，厚重的门在他身后一扇一扇轰然关闭。

    随着最后一扇门合上，时间的流逝变得毫无意义。

    ……

    ……

    “嘿呀~”

    神威一脚踹开了房间顶端的通风门。被踹下去的通风扇“啪”地落在松阳脸上，砸扁了他脸上的氧气面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