称为土方的男人明显有更重要的任务在身,很不耐烦地“啧”了一声,朝身后巡逻的队士打了个手势,穿着真选组制服的警察就黑压压地围上来了。
“老师,其实我被抓了也没关系啦,一般不出一个月我就能跑出来了。”桂悲伤地低泣着,跟松阳小声话别,“只是现在的我脑袋变大了那么多,不管是挖地道还是削栏杆都要多花两倍功夫,那我娇嫩的双手不就会起很多水泡吗?”
……虽然想说他的关注点一如既往不在点上,松阳还是在队士们围上来之前,小声安慰了他一句:“如果是最糟糕的状况,我会买好白酒和手霜等你回来的。”
“白酒治水泡会很疼吗?”桂忐忑。
“不会疼很久的。养好之前,老师也会尽量做家务,让你娇嫩的双手连洗菜水都不会碰到喔。”
如果此刻银时在这里,一定又会露出“老师都快把这家伙宠上天了吧”的嫌弃表情。只有桂不知不觉地被安抚下来,像小学生答到似的:“好——”
黑发青年一直叼着烟,眼神冷淡地看他俩说着不知所云的悄悄话。他刚要下令两个人一起抓走,风尘仆仆地拎了一大堆东西的银时终于回来了。
“喂喂你们这群税金小偷!光天化日之下围着人家老婆想干什么!!”
银时一头卷毛炸了大半,推开包围圈里的队士,挡在松阳面前跟对方掐架:“公然骚扰市民的话阿银胸中的正义感可不会放过你们哦!反正你们就是看着人家温柔好欺负是吧!”
不光是土方,真选组一半以上的队士都露出了头疼欲裂的表情,看来都跟万事屋老板有过孽缘。只有冲田不知道从哪里掏了个小礼炮,“啪”地一声喷了银时一眼睛彩带:“老板什么时候结婚了?恭喜恭喜。”
银时被喷进眼睛的彩带辣到睁不开眼:“可恶这什么东西!不要在大街上对热心市民的脸发射什么白白黄黄的黏糊糊的东西啊总一郎君!”
“是总悟。”
土方的对讲机沙沙地响了半天,他拿到一边去听,听罢回来无奈地收了队,似乎要调用人力去干什么要紧事。临走前,他恶狠狠地瞪了伊丽莎白一眼,顺便把松阳一并瞪了,颇有“回来再找你们算账”的意思。
“银时跟真选组关系不错喔。”
“怎么可能!那种腐败警察组织……”
银时嘀嘀咕咕的往松阳头上扣毛茸茸的帽子。扣好了帽子,他又把松阳的手从袖子里拉出来,戴上了毛线手套。手套上还吊着个标签,看来都是刚刚跑去买的。
“谢谢。”松阳露在围巾外面的眼眸弯弯的,“靠在一起的话,会不会更暖和呢?”
他注意到银时从刚刚开始,就在吸溜吸溜地流鼻涕。松阳揽过胖胖的伊丽莎白,另一只手搂住银时,三个人暖乎乎地靠在一起。就算是别扭得要死的银时,也乖乖地没出声。
小时候一起去参拜神社,天上下了新年初雪,松阳也会弯腰把孩子们搂在身边,生怕他们冻着。
“总有一天,晋助也会回来的。”
松阳轻声自语道。
桂动了一下,似乎有什么话想说,但纠结了半天,还是憋了回去。他这句话一直憋到了排完队进入庆典会场,终于在松阳找到空桌子落座后,他说了声“想上厕所”,就硬把银时拽起来。
“……你要上厕所就自己去啊??还要跟阿银手拉手一起去,你是女子高中生吗?”
在松阳“关系真好啊”的感叹中,桂把银时拽到了松阳看不见的角落里。银时有点焦虑地抓着卷毛,说:“要说什么?不能把老师一个人放在那太久,会钓上什么奇怪大叔或者饥`渴老太婆的。”
桂打开了伊丽莎白的嘴巴,露出了半张脸来,神色很严肃:“银时,我去见过高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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