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绵孢子/壹(3/3)
乎昏迷了三天。
偶尔清醒过来,会默不作声地端过枕边的水喝一点点,又躺下去。就算扯到伤口,也不会出声喊松阳帮忙。这个男人一如既往地疏离,松阳偶尔想用湿巾帮他擦擦额上的冷汗时,也会被对方半开玩笑地制止。
“我自己来啦。果然还是不太习惯被照顾。”
松阳把守着房间,不让绵孢子和女主人进来。
在等待期间,他也零零星星在男主人那里知道了一些东西。
当母亲的,尽管知道自己真正的孩子,已经在胚胎里被虫吃掉了,依然不肯清醒。
——“吃掉了的话,就说明现在这个‘虫’的身体里,依然有我孩子的血肉。那么,不管他是不是虫,这个孩子就是我亲生的孩子。”
抚摸着绵孢子漂亮的脸蛋,女人低声喃喃着可怕的话语。
男主人尚存理智,但是比起自己的孩子和只有两面之缘的陌生人,他更爱他的太太。即便是给松阳送来更换的药物和绷带时,也会一遍遍喃喃着请他原谅之类的话。
“不应该是我来原谅。等虫师先生清醒时,再向他道歉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