on了。
“姑娘,”程一飞又开口了,自从安溪拒绝了他,他就很自觉地一直使用这种慈祥宽泛的称呼,“像南家这样的实业大家族,里面水深着呢。陆中泽跟他们有说不清道不明的关系,那也肯定不是寻常隔壁的张三李四。先前来的那个女律师,在美国读法学院的学费就不说了,我知道律师的收入也不低,但是她从头到脚那身衣装,不是限量就是高定,在厉叔这里工作的那些日子,就没重样地换,恐怕也不是全靠工作收入在支付开销吧?”
“想清楚这些,陆中泽这个火坑,你还跳么?”
“要是还跳,那你当初跟我说,觉得我们俩不是一个世界的人,你觉得……对我公平么?”
安溪没想到程一飞又说到这来了:“亿哥,我现在真的有点乱,跳坑不跳坑的,先往后放吧,我得去看看陆中泽去哪了,然后今明两天,我得盯一下媒体跟进的情况。”
程一飞低垂下目光点了点头,眼神里的失望一点都不掩饰:“行,还是那句话,需要帮忙的话,随时说话。”
安溪再次上去天台的时候,陆中泽已经不在那里了,打他的手机,始终没有人接听,到后来就直接关机了,不知道是没电了,还是他不想接。
陆中泽没有如约出席珍茗的新闻发布会,虽然在外行眼里,被程一飞三言两语盖了过去,在行业之内,还是引起了一些猜测和流言。临场失约,对公关来说是大忌,对陆中泽这样的人来说,更是不该犯的低级失误。
局外人的想象,远比事实真相丰富得多,在公关人常去的论坛上,甚至有人猜测,是因为海德没有兑现预先承诺好的职位和奖金,陆中泽开始心生不满。
安溪花了两天时间,确保安排的所有深度报道和通稿都已经就位。因为陆中泽一直既不回消息、也不露面,安溪一腾出空,就照着记忆找去了陆中泽的住处。
她孜孜不倦地按门铃,按到几乎以为陆中泽真的不在家,房门才打开,迎面就是一股酒味。
安溪看见地上放着两只酒瓶,一只已经全空了,另外一只里剩下三分之一。
喝了这么多酒,就算是千杯不倒的好酒量,也会带上些醉意了。陆中泽现在就是这个情况,一双眼睛睁得特别圆,好像要尽力证明自己还很清醒,可是看人的时候,已经要靠扭动脖子、而不是转动眼珠,来调整视线了。
安溪走进去,拿起那只半空的酒瓶,直接仰头喝了一口。这是经过蒸馏的伏特加,酒精浓度高得吓人,安溪直接被辣得直吐舌头。
陆中泽也走过来,从她手里把酒瓶夺过去,还很幼稚地藏到身后。
安溪伸手去抢:“你闷在家里喝这个,什么事都不理,说明这里面一定有解决问题的锦囊妙计。你不是一直要教我的么,直接把这个给我不就好了?”
陆中泽眉头皱了一下,像是在思索她这话哪里不对,全没反应过来,她这根本就是一句反说的气话。看见她过来抢酒瓶子,人又往后躲。
酒真是个坏东西,能把一个聪明的头脑,直接变成白痴。眼看好像要抢不过了,陆中泽下意识只觉得不能让安溪也喝醉在这,生效的大脑给出的解决方案是,直接退进角落里,把剩下的酒拼命往自己嘴里灌。
安溪又追上去,踮起脚尖从他手里继续抢,她力气本来就不如陆中泽大,酒精的作用又放大了这种差距。眼看着那剩下的三分之一,也快要进了陆中泽的喉咙,安溪直接伸出双手,扳住了陆中泽的头,用自己的嘴唇封住了他的嘴。
陆中泽伸手推了她一把,安溪却不肯放开,下一秒,酒瓶从陆中泽手里滑落,他用更加激烈的吻,来回应安溪的举动。
情绪释放过后,安溪的胸口随着呼吸一起一伏,眼睛盯着陆中泽的双眼:“你跟我说过,遇事最没用的就是躲起来,为什么你自己要这么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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