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内软到外。”
他夸张地学着安溪刚才的表情:“我还算是半个海德人,你自己看看,连旧社会为爱私奔的女人都不如,那些典型台词是怎么说的,我生是某某家的人,死是某某家的鬼,这才叫硬气!”
安溪真怕了陆中泽这张嘴,死人也能叫他说活过来,反驳的气势立时就弱了:“我不是怕连累杨总么……”
“对哦,所以干脆就一走了之,留下杨总跟审计委员会的老头子们解释去吧,为什么安溪这个人都不见了。”陆中泽最擅长用反话直戳心窝子,“说起来,你的承揽能力倒是一级棒,连自己的这点儿小危机都不搞定,竟然还有那么多公司,相信你能解决他们的问题。”
安溪的心底火被他彻底点燃了:“这个职我不辞了!你等着,我必须得让你看看,我绝对不会离开海德。”
夺门而出的时候,陆中泽还在补刀:“话说得够硬,证明你做事不软的时候到了。”
安溪灌了一大杯热水,才冷静下来,话已经出口,只能硬上了。
审计委员会会派两名资深的人来,当面听她辩解,然后给出结论。事情没有明晰之前,安溪的手头工作也被暂停,杨凯成叫方甜通知她,可以暂时休假,专心准备提交给审计委员会的书面报告。
在家咬着笔头憋了两天,总算有了几页纸的东西。
敲门声响,安溪只当是外卖,想也没想就开了门,视线朦胧地朝外一看,竟然是陆中泽站在门口。安溪使劲揉了几下眼睛,确定是他没错,猛想起自己还穿着宽松的睡衣,赶紧“砰”一声关上了门。
心里就一个念头,完蛋了,自己二十多年的清白全毁了,竟然在毫无关系的男人面前蓬头垢面。冲到卫生间手忙脚乱地洗了个脸,电视剧里男主看见女主睡眼惺忪的素颜模样,立刻就被女主的天然美惊呆了,那肯定都是骗人的,女主保准满是心机地预先洗干净了。
洗头是肯定来不及了,幸亏安溪偶尔会从方甜那知道点女生该知道的事,拿起发绳准备扎个丸子头。丸子头定律表明,洗澡之前随手一扎,必定饱满圆润、异常可爱,可要是哪天想扎个丸子头见人,那可就难了去了。
安溪除了记笔记之外,向来手比脚笨,尝试了几次没成功,干脆找了个帽子扣上。
等她终于能开门的时候,已经换上一件白色T恤配牛仔裤。
陆中泽上下看了她几眼:“室内你戴帽子干嘛?”
“我乐意,你管得着么?我头顶怕着凉不行啊?”
陆中泽走到书桌边上,拿起那几张涂涂抹抹的纸,特别夸张地朗读出来:“尊敬的审计委员会领导,首先就我在工作中存在的疏漏之处,向你们致歉……”
安溪一把抢回来,在手里揉成一团。
陆中泽的语言攻击又开始了:“你这不是要上质询会啊,你这是要上春晚吧,请你开场致辞呢?清明刚过,怎么不给人家拜个晚年呢?”
安溪整个脸都涨红了,事实上,她确实不太知道,面对审计委员会,该用个什么调调:“你是专门上门来怼我的是吧?不会怼完了还要跟我收费吧?”
陆中泽戏谑地一笑,忽然抬手掀掉了她的帽子:“我是来帮你准备怎么应付那些老头子的。”
安溪抬手去捂头发,被陆中泽一边一只握住手腕,硬按在身体两侧:“不准动,就这样。”
陆中泽特意低下来,跟她双目平视,离得这么近,甚至看得见他鼻尖上那层浅浅的光泽,安溪慌得立刻就要转开视线。
“看我,别转开。”陆中泽的声音低沉下来,有直通内心深处的魔力,“说每一个字,都盯着我的眼睛,你要充分自信,别人才会相信你。”
安溪看着他那双瞳仁,最中间有一圈棕金色,心口扑通扑通地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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