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脸庞,凑近了,盯着我的眼睛,一脸的惊奇。
“放了他们,放了我姐姐和红色小鸟,我等着救命。”我一想到忘言,心中一酸,声音变得哀求起来。
他的眼睛突然一亮,红光一闪,不知我说的哪句话、哪个词触动了他,他突然将我一把推开,朝着雪廊深处飞奔,头也不回。
他一身叠叠雪片般的长袍,袂角飘飘,在幽暗的雪廊中,像一个仓惶的鬼影。
转瞬消失在我们的视线中。
至始至终,他没有说一句话。
众人愣在当地。
有什么好愣的,追啊!
一个女声突然轻声叫到:“这是哪里啊?怎么还在这里……还琴在哪儿?”
原来是还琴的姐姐醒转过来。她从龙戒的背上滑了下来,脚步踉跄。龙戒伸手扶住她。
“蛛儿呢,蛛儿上哪儿去了?”寄城惊奇道。
“我在这儿。”蛛儿的声音从地面上传来,一只个头不大的雪青色蜘蛛在我们面前转眼幻身成少年的模样。
“哼!”还琴的姐姐身子朝后一闪,发出又厌又怕的冷哼。
“你有什么发现?”龙戒问。
“刚才那个人不是魇君。”蛛儿非常肯定。
“可是长得完全一样。”寄城道。
“也许是幻术的一种。”蛛儿道。
“你听我说,刚才我幻成蜘蛛,趁他不备,潜入他的袍底,看得很清楚,他确实肢体完备,八条腿没有任何损伤。”蛛儿解释道。
“会不会他已经修复了他的那条断腿?”寄城问。
“基本不可能。那是沾了丝儿血液的匕首,我说过,每一只雪魇蛛的血,对其他雪魇蛛来说,都是克星;再说,那把匕首,绝非普通兵刃。魇君再厉害,修复断腿也绝非易事——他真的不是魇君。”蛛儿淡蓝色的脸变得铁青。
“看他的样子,他也是一只雪魇蛛无疑了吧。”龙戒问道。
“他……应该是的。只是不知道,他怎么会跟魇君长得如此相像?魇君到底用了什么幻术?还是他根本就是一只真实的雪魇蛛?”蛛儿的声音里透着深深的恐惧:“竟然还有第四只雪魇蛛……魇君,魇君他,到底还有多少东西瞒着我们?可是丝儿已经没了,若他在,他比我聪敏甚多,一定能够看透这其中的缘由……”
“蛛儿,我觉得你说的没错!”我将魇君的脸和刚才那人的脸在脑海里又过了一遍、对比了一下,心中愈发肯定:“魇君的整个人,他的眼睛、神情、话语,无不透着恨意,仿佛全世界都对不起他,而他,又需要不断弥漫的狠气来滋养他心心念念的某件事情——蛛儿,你真的不知道魇君在筹谋什么事情吗?”
蛛儿摇摇头,失魂落魄的样子。
“但刚才那个人,”我继续说:“他脸上又天真又惊奇,特别是他发现我有一只红色的眼睛时,完全愣住了,张着嘴巴,像个吃惊的孩子,口水都快流出来了——那真不是装出来的!”
“他们确实长得很像,但绝对不是一个人。”我点点头,沉甸甸地说。
“你们打算开会到天荒地老吗?管他是一个人、两个人,我要去找还琴!”还琴的姐姐再也忍耐不住,甩开龙戒的手,朝雪廊深处跑去。
“大家一起!”龙戒喊了一声,将我和寄城一手扯一个,跟了上去。
“小心!我已经不敢肯定这雪魇宫中到底有多少只雪魇蛛了!”蛛儿的声音里没有丝毫的欣喜。
“以为你会高兴!”寄城回头对蛛儿道。
“我只觉得害怕,不知等着我的是什么。”蛛儿低声道。
“别怕,有我们。”我回过头,将手伸给蛛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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