样,顾云琬也就不用回来了。
大太太脸色铁青,连声催问带着护院家丁出去寻找的管家到底有没有传了消息回来?
管家那边还没有消息,康王府的嬷嬷就到了门外。
大太太不敢怠慢,连忙让人将来人请了进来。
康王妃身边的徐嬷嬷也是厉害人,从她踏进顾府开始,便感觉气氛不对。院子里压着一股沉沉的忧闷之气。
丫鬟仆妇们的脚步都轻得没有一点儿声响,人人都低着头,大气也不敢出。
这种感觉到了大太太面前尤其强烈。
进了前厅,徐嬷嬷一眼就看到神色如常的大太太,和眼圈微红的三太太。
她神色不变,上前向大太太和三太太行礼。
等到徐嬷嬷恭谨而又不失温和地转达了王妃的意思后,大太太又细细地问了几句顾云琢在明珠楼的表现,得到徐嬷嬷的几句称赞。
大太太才像是终于舒了一口气,道:“这孩子,打小就不在我身边,也没有学过什么规矩。我就怕她言辞不当,冲撞了王妃和郡主。”
顾五小姐事犯口舌,言出必咒,咒必成谶,康王府又如何会不着人仔细打听?
不过,既然王妃和郡主都未曾在意,大太太如今却又刻意提起,却不知是为何缘由?
徐嬷嬷不动声色,话已带到,只笑着告辞。
大太太心里还藏着事,闻言,也不多言,只说了几句客套话,就端了茶。
周嬷嬷亲自将徐嬷嬷送到了门口。
等徐嬷嬷的马车走出好远,顾家派出去寻人的第一波人也回来了。徐嬷嬷回头,仍可看到顾家门前灯火辉煌,车马进进出出,只一切尽皆无声,没有一丝喧阗。
这一晚,顾云琢被安排歇息在王府的客院。
院子离着离宝音的住处并不远,但更近的,却是方韵柔的住所。
方韵柔远道而来。带着十几个丫鬟婆子住进了王府客院。两间客院毗邻。
对于这样的安排,方韵柔心里是一万个不满意,吵着闹着当晚就要搬去郡守府。
也不知道最后王妃是如何安抚的。闹了半盏茶的功夫,邻院才渐渐安静下来。
天色已经完全黑了下来,虽说依然立春,但初春的风仍然带着寒意,月色如银,铺下一地清寒。
喧闹过后的长夜,又是在完全陌生的康王府里。顾云琢没来由地感到一丝清冷的寂寞。
这已经是许久不曾有过的感觉了。
自重生以后,每天,她心里所想的便是如何要努力地生存下去。
当活着都成为一种奢望时。其他任何的感觉都只是不必要的累赘。
但今夜,或许是花灯太过绚烂迷眼,又或许……
仅仅只是因为殷铉的出现!
勾起了关于前世的种种回忆。
那只做工粗糙的兔子花灯就摆在桌案上,与旁边精美的走马灯一起。显得灰扑扑地极为可怜。
顾云琢轻轻地抚摸着兔子的两只耳朵。
方才。离宝音还问过她,花灯下的那句谜语,答案到底是什么?
她只是无辜地笑了笑,道:“花灯那么丑,我就是想,说不定是哪个小孩恶作剧随便挂在那里的,结果一试,果然如此!”
离宝音听了。呆怔半晌,才猛地“啊”了一声。整个人暴跳了起来。
她以为是多么了不得的秘密,结果其实,就是这么简单!
一盏被人丢弃的花灯,如此而已。
然而事实却并非如此。
起初,顾云琢也看到了那盏花灯,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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