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觉得还是有哪里不对呢?心里总有种七上八下的感觉……”雅典娜低低嘟哝。
林安瞥她一眼,有些诧异:雅典娜虽然还没看清云雾下的局面,但已经凭直觉找到了重点——
路边小花难登大雅之堂,宏大磅礴的交响乐不会在街头演奏,目前仅仅是隔空试探的前菜,都已经如此重锤响鼓了,对方也显然在明确传达,真正主菜背后喻示的,恐怕是一场疾风暴雨。
……
又是一个不眠之夜。
夜风吹过林梢,带来森林的喁语,红红的篝火如同不甘寂寞的孩子,噼里啪啦地断脆声仿佛不知寂寞般独自热闹着。
林安用一个粗大的干树枝轻轻拨开火堆,柴灰下的鸟蛋已经熟透,散发出蛋白烤熟后透出蛋壳的特殊香味。
树枝小心地拨动着,将前面九个埋进去的野鸟蛋找出,却怎么也找不到最后一个了。
“在这里。”
一个细短带着绿意的树枝插过来,将不知什么时候滚到火堆另一边的鸟蛋挑了出来。
鸟蛋滴溜溜在火堆旁砌好的石板上滚动,在滚落地前被一根叉过来的干树枝叉住,回到它的兄弟之间。
不急不慢数过十个花皮蛋,林安抬眼。
“果然是你。”
“是我。”
白金发青年坐在火堆的对面,一腿平放在地,一腿曲起。
他的长发半垂在身后,眉目间依旧流淌着如雪山流水般的温煦清澈,褪去贵族服饰身着神职者穿着的普通白色法衣,令整个人少了两份书卷气的儒雅,多了一些神职者的庄重。
“看来,安早已猜出来了。”并没有意外地陈述句。
“给了这么多暗示还猜不出,我不是太笨了吗?”林安语气淡淡,“不知这次我该怎么称呼您?圣子,还是神使冕下?”
“安还是生气了。”安格斯微微敛下眼睑。
火光令他的长睫打下两片阴影,细微的动作不自觉令人感染到他的落寞。
“不敢,回想起来,你也并没有在我面前说谎——你没有否认过你是教廷的人,只是说过自己师承**师,并且帮我们杀过一个红衣主教不是吗?剩余的那些,不过是我自以为是。”
眼睫一抖,青年抬起了眼眸,晃动的火光倒影在湖色的眸子中,仿佛有锐利的反光闪过。
“我并没有对你说谎。”
林安眼底微微一动,对方的话语背后意味深长。
“这并不代表什么,”她微哂,直视他,“如果你能请你原本那位老师出来,或许更能取信于我。”
“老师与我意见分歧,已经离开了。”
林安不置可否,“所以,你又凭什么认为,我会与你的老师不同?”
她对这点一直莫名。
在神圣教廷地盘上被他发现踪迹的时候,他竟然以放弃主动权的代价,让他们安全离开境内,以此换取与她坐下来交谈的机会,难道他竟然天真到以为,他们之间还有和谈的余地?
“如果不尝试一下,怎么会知道结果呢?”安格斯仿佛没有感觉到林安话中的刺芒,静静道,“实话说,其实我也没有想过,安能在短短两年内发生这么大变化。”该说,不愧是命运之女吗?
“小看人了吧,变化再大,总不会比你的身份更令人匪夷所思——我简直要怀疑你是不是教皇的私生子!”感知在对方身上逡巡,林安为他身上气息的内敛感到惊讶,“不出意外的话,你应该是新上任的神使冕下吧?如果那些批量制造的神力罐头个个都像你这样,教廷东征军早已征服缪斯大陆了。”
安格斯静静看她,“是。”
神色看似轻松,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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