色肌肤上有数条触目惊心的长长血痕,从被毡毯覆盖的深处蔓延出来丑陋狰狞
翠西没有继续掀开毡毯,她从最开始第一次见到这种情形时的骇异惊吓,到现在已经逐渐适应,除了夜夜噩梦,让她越来越苍白静谧,翠西似乎已经适应了这种情形
她小心而体贴地为少女整理头发,擦拭过那沾染了灰尘的脚踝
“这里很安静很漂亮,离……很远,”翠西轻声说,右手轻轻拂过那死不瞑目的眼眸,让它们慢慢合起,“愿你终得安息”
翠西拉上毡毯,让它覆盖住少女的面容,然后弯身抱起陶瓶,静静转身离开
她的身后,一个侍卫抱起毡毯包裹的腿部,手一抬,井底传来一声沉闷的声音
翠西的背影微微一震,安静苍白的面容上终于现出灰颓
等翠西回到拿出宫殿的时候,那两个被她叫走的侍卫已经再次站在宫殿外面,侍卫们也并不意外翠西姗姗回迟,她的双手从手指到手肘常常**的,正如她手中总是捧着一个永远装着水的细颈陶瓶,仿佛随手都要洗手
如同往常一样,翠西要去请示奥丁今天是否仍要选进少女,尽管每一次得到的答案都一样,但翠西总是不厌其烦地每天询问,期望能有天得到否定的答案
但这次她被侍卫拦住了
“翠西小姐,队长正在觐见殿下,进去前嘱咐不能让任何人进去,您直接把人带来吧”
出身贵裕的英俊侍卫面带为难,轻声温语地对翠西解释
如果是一个月前的翠西,恐怕会幸福得晕过去,但现在的翠西只是静静看了那个侍卫一眼,默不作声,只抱着陶瓶往里面走
侍卫们不敢阻拦,在翠西走到它们身前时,连碰一下翠西的皮肤都不敢,只能眼睁睁看着翠西走进了宫苑中——他们都认识那个消失的侍卫
但这次刚刚走进宫苑,翠西就感觉到与刚才不同的气氛,空气里流动着骚动燥怒的气息,以往安静地吞吃生命的宫殿像是苏醒过来的野兽宫苑中的草木簌簌伏倒,仿佛能感觉到宫殿深处那犹如重伤野兽般的愤怒
翠西脸色苍白猝然止步
她终究在一个月前仍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农庄少女,凭着一股意气坚持走到这里,已经难能
宫殿中,接近黄金渐的精神威压在情绪激愤下毫无濒地爆发出来,侍卫队长仅凭一股力量单膝跪在奥丁面前,苍白的脸上汗架淋
“狄伦……死了,奥萝拉,也死了?”
奥丁死死盯着面前的褶皱纸笺
上面清秀的字迹出自大皇子妃之手,下方署名印款有数个只有他和大皇子妃才知道的私章和暗记落款人仿佛生怕他不相信般,将所有约定好的印记全部用上,就像一个穷途末路的赌徒仿佛没有明天般推上剩余的所有筹码
纸笺右下角喷溅状的血点已经暗黑发黄,预示着写信人已经命不长久,可想而知这张暗笺通过了怎样曲折复杂的路线方式,才送到了他的面前
“……很好!很好!”
奥丁目不转睛地注视着面前的纸笺,披洒的发间看不清他的脸色他忽然沉沉地笑起来,带着某种癫狂意味的笑声在宫殿中回荡——
“查理斯约克雅丹……我的好弟弟们,你们做得很好很好!哈哈哈——”
疯狂的大笑传到殿外,侍卫们面面相觑,只觉得一股寒意升起
但传出笑声的宫殿不久后恢复沉寂,奥丁高大的身影静静坐着身上仿佛多了一种浓郁的死寂,他声音有些沙哑,沉沉地问道:
“都准备好了吗?”
侍卫队长一颤握紧的拳头青筋毕现,全身微微颤抖地低下头,看不清他的神色,却用一种激动得仿佛从牙缝中挤出来的语气斩钉截铁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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