睡得并不安稳,秀丽的眉头紧紧蹙着,而蒂凡妮和海伦之前的谈话,竟然没有避开才刚刚八岁的小锨
弗里茨只觉得心中一股火气升起,他冷冷看了海伦那个胸大无脑的花瓶一眼,海伦不等他下逐客令已经惊慌失措地告辞离开,脸上带着掩饰不住的惊慌
反而蒂凡妮静静看着这一幕,脸上一开始被偷听的慌乱消失,一片平静地看着弗里茨
她高傲地抬起了下巴,神情仿佛一个凛然不可侵犯的女战士,以往矜持温柔的面具都从她的脸上褪去——
“你都听到了?”
弗里茨第一次觉得自己朝夕相处的女人是那么的陌生,记忆中她是个温柔体贴深爱他的妻子,精致的妆容永远完美,不会在他面前露出分毫阴暗面,更不用说在被他看到和海伦密议一幕后露出这样的神情,
弗里茨感到疲惫不已,失去独子的哀痛再一次浮起,“蒂凡妮,别这样,让我们坐下来好好谈谈……”
“可我已经什么都没有了,丈夫的心,儿子的生命,都已经被她夺走,下一步呢?你是不是计划将这个府邸的女主人换成她了?”她嘴角甚至有淡淡笑意,眼中隐约带着疯狂
“蒂凡妮,你在胡思乱想什么……”
弗里茨试图解释,却在蒂凡妮渐渐异样的笑容中失去语声,他有种不祥的预感,左右看了看,突然出声道:“费丽尔呢?”
费丽尔是蒂凡妮的贴身侍女,也是蒂凡妮最忠心的仆人,弗里茨刚才在套房外就看不到她,如果费丽尔当时在的话,弗里茨是不会听得到蒂凡妮和海伦的密谈的
“她出城了,”蒂凡妮给了他答案,异样笑容越来越深,疯狂已经显而易见,“我今天回了家族一次,把父亲的一块令牌偷了出来现在那块令牌,已经到了科迪亚克大师手里了吧!”
“你疯了!”弗里茨瞪大眼
他清楚蒂凡妮所说的令牌的意思:
高贵者欠下重大人情的时候,往往就会给对方一个代表自己身份的令牌,当持令者将令牌送回送出者手中的时候,往往就是人情需要兑换的时候
阿德莱德家族和科迪亚克大师之间关系密切,这在帝都贵族圈是公开的消息,而这份关系很可能就与科迪亚克大师身份令牌代表的人情有关,而蒂凡妮将这份令牌偷出来,无论她想做什么,肯定都不会是他甚至阿德莱德家族所乐见的!
蒂凡妮这样的举动无异于背叛她的母族以及约特家族!
“我要她死!”蒂凡妮吃吃地笑起来,神色癫狂地又重复了一句,“我要她为我的小别西卜陪葬!”
她已经丝毫不顾忌任何东西无论是什么方法,有用的没用的,哪怕是海伦那个蠢货的提议,她都不介意试一试——
只要那个可恨的女人能死去,她愿意拉着她一起下地狱!
小锨在父母的争执中醒来揉着眼睛,看到脸色阴霾的父亲和神色半疯狂的母亲,懵懂惊慌地哭了起来
门外的仆人闻声而入,弗里茨才醒悟过来,甩开已经完全陷入偏执癫狂中的妻子,抱过哭泣的女儿将她放进嬷嬷的手里
“把小姐带回房间!”
等小锨离开后,弗里茨才对剩下的侍女道,“将夫人关起来不要让她离开房间!立即备马,我要立即出城!”
他顿了顿,又想起什么,“还有,夫人从阿德莱德府偷了科迪亚克大师的身份令牌把这个消息马上传回侯爵府和阿德莱德府上!”
管家一凛,立即明白了弗朗茨软禁夫人的原因赶紧让人用药制服了半疯的蒂凡妮夫人,然后刻不容缓地将弗里茨所说的消息传回侯爵府和阿德莱德府上:
天艾夫人竟然私下动用了科迪亚克大师的身份令牌,这下要出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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