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沙哑地问道。
“刚过夜半就提前结束了,好像是商队那边的营地出了什么动静,属下无意中问了一下,打听到一个消息,”
这正是拉里在帐篷外守了半夜等路德维希回来的原因,他清楚自己的大人对那位声名显赫的女法师有多么重视,因此不等路德维希询问,就一五一十地倒出来:
“那动静好像是琳法师弄出来的,具体是什么情况并不清楚,但商队那边好像被封锁起来了,后半夜那边的天空一直映着血光,到了临近天亮才消失。”
拉里口中刚出现了“琳”这个单词,路德维希动作就顿了一下,内心剧烈翻涌的情绪令拉里后面的话变得模模糊糊,像脑子蒙了一层过滤网,直到拉里说完,他才慢一拍反应过来。
“你说什么?”他沙哑地问,没听清拉里后面的话。
拉里虽是路德维希的侍从,但在军营里待惯了,没有什么细致的神经,也没察觉路德维希有不妥,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话。
路德维希这次听清楚了,下意识猛转身就朝帐门走去,掀起门帘时迎面的寒气一吹,他神智更醒了一下,动作便顿住,背影动作有些僵硬。
“大人!”
拉里也被路德维希的反应吓了一跳,路德维希的上身已经剥得差不多了,上身只剩一件贴身的亚麻内衬,透湿得和没穿差不多,更重要的是衬衫的胸腹部位渗着点点血迹,似乎结好的痂口昨晚给崩裂了。
“没事!”
路德维希烦躁地甩手推开拉里,对着门帘站了片刻,正当拉里不知他想做什么时,他放开了攥着门帘的手,有些僵硬地回身。
“这里你不用管了,拉里,去外面打听具体消息。”声音沙哑地说完,他低头看一下自己腰腹处的血迹,那里的肌肉因为疼痛而抽紧,之前没有所觉,此时才真正感觉到了疼痛。
“可大人您的伤……”
“我自己能能行。去吧,”
路德维希声音嘶哑,接过拉里手中的绷带纱布,漠然道:
“我……已经醒了。”
——我是路德维项后一句话是双关语的分割线——
林安的帐内。
“……既然情况已经稳定,我也该告辞了。”
詹姆士平静地起身,有些恋恋不舍地最后看一眼林安沉睡中的面容,转头看向安格斯,“安格斯阁下不和我一起吗?”
被突兀询问到的青年神色平和安详,环视帐篷内众人一周,最后回到詹姆士身上。平静点头。
“我也正有此意,”和煦的声音略顿,青年又看向约翰姆。“如果有任何事急需本人,可以随时派人来找我。”
约翰姆当然清楚青年的言下之意,面露感激,深深躬身,“感谢您的慷慨相助。”
青年没有避让约翰姆这一礼。平静地接受后,微微对约翰姆和西德尼点头,在西德尼虎视眈眈的目光中收起那只蓝莹莹的试管,也和詹姆士一样深深地注视了安睡的林安一眼,才站起了身。
克鲁姆并没有离开打算,只有詹姆士和安格斯一起离开。被约翰姆起身送到门口。
“大人的事麻烦两位了,还请两位阁下暂时不要将内情告知外界。”
约翰姆这句话,当然主要是对詹姆士说的。安格斯在受勋队伍中无亲无故,又表现出对林安的明显善意,当然没必要到处宣扬。
詹姆士当然知道这话是对自己这个领队说的,闻言站定。
“昨晚的异象,已经被大多数人知道。如果琳法师太久不露面,很难保证不被外人猜疑。”他客观地点出事实。
约翰姆也清楚这一不过内情能保密多久当然尽量保密多久,林安的灵魂创伤能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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