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忍,再不爆发的话,那就不是好脾气和懂事理,而是缩头鹌鹑了!
林安此举,可以说是未雨绸缪,把丑话说在前头,也可以说是在试探莱茵塔尔的诚意和态度。
毕竟他在私宴中已经对她委婉承诺了,而林安也将要息事宁人的离开冰原,只是冰原迢迢千里,离开之后想要再回来,就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情了,就算有莱茵塔尔的身份做担保,但林安毕竟是第一次和他接触,看看他许诺后的执行力,也很正常。
但合理,不代表就一定能令人理解,尤其是莱茵塔尔这样常处于高位的人,最不喜欢事情超出掌控。
林安事前不预告一声就来个回马枪,扩大事端后将麻烦交给莱茵塔尔收尾,让莱茵塔尔有种被利用的感觉,不禁有些不快。
詹姆士当然看得出莱茵塔尔不动声色下隐含的不悦,他这个好友一旦恼怒,就喜欢把面上的表情都收起来,用看似一本正经专注正事的姿态,转移他人注意力,隐藏自己的心情。
不过詹姆士也不在意,反正以莱茵塔尔的理智,不会冲动误事,而林安的所作所为,也还没有超出莱茵塔尔的底线。
“哈,没想到这位琳法师不动声色,不但出了口气,还把你这样玩心机的老手都瞒骗过去了!”
詹姆士一言说出莱茵塔尔不悦的真正原因——处在莱茵塔尔的位置上,各种陷阱手段当然都曾见过,但各种风浪闯过来,却在林安这个初出茅庐的小女孩手上摔一跤,虽然不疼,但却令人难以释怀。
莱茵塔尔终于显露不快,瞪詹姆士一言,“看到有人倒霉,你很幸灾乐祸?”
——你的教养呢?你的礼仪呢?你的风度呢?
“我为什么不能幸灾乐祸?——你就不说了,那些家伙把我手下的法师推出去,毁了我手下法师的前途,我不能迁怒到那位美人儿法师身上,难道还不许我看他们倒霉?”
詹姆士勾起嘴角,竖起一根食指,轻轻摇了摇,“没有人能让我丢面子,自己却不承受半点后果——没有人!”
莱茵塔尔听出他的言下之意,金色的眉峰皱起。唇线拉直,“你又想做什么?”
“没什么,只是帮美人儿法师确认一下,那几只跳得最高的跳蚤的身份而已。”
……
“你说什么?那位多耶夫法师,被法师塔的人送到了西里斯那里?”
格里芬面前,老洛克慕蓦地回头,眉间挤压出深深的褶皱。
“是的,大人,”
格里芬已经见惯老洛克慕对有关林安信息的关注,但对老洛克慕有些激烈的反应仍觉得有些不适应。但他还是没有多嘴询问,而是平直转述刚刚得知的事情——
“是法师塔的学徒亲自送过去的,虽然是不是白天。而是趁夜送去,但还是惊扰了一些人。而且负责送去的那两位学徒口中,已经不在称呼那位法师原本的名字了。”
至于现在的名字,格里芬没有说,老洛克慕也并不关注那个法师的下场。他在意的是,法师塔所表露出的态度。
老洛克慕的脸色有些沉。
“是谁指使那两个学徒这样做的?难道法师团的人,没有一个人反对?”
他很不可思议。
随军法师一贯自成体系,詹姆士的霸道和背景,令外人很难伸手到法师团内部,西里斯这次试探刚刚出关的琳法师的举动。也是费了相当代价才使动那位多耶夫法师了——当然,对方现在已经不叫多耶夫了。
从得知那个前多耶夫法师的结局后,老洛克慕就猜到。后面的事情不会那么简单平息。
但没想到林安的出手只是惊鸿一现,赴了督军大人的私宴后,又偃旗息鼓地闭门修养起来,半点不提之前发生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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