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牙湾位于帝都东门五十里外,只有一条道路直达,一路都是平地原野,没有丘陵,没有树林,甚至附近的土地也不允许栽种超过两人高的果树,只能种植麦子,或者矮生经济植物,如白茶花田之类的。
艾弗里不知道那些在地里挥锄头的佃农中,有多少是自己的同行,他轻快地打着唿哨,来到驻地外的栈桥边,那里只停了几辆马车,看外表,好像都是出租马车。
艾弗里暗叹:
不能怪同行的招数太单一,实在是皇家秘法团这样的地方,太难渗透了!
那些见鬼的、把下巴仰到天上去的法师,简直不可思议极了!
不管密探们怎么渗透、收买,甚至把暗中一手培养出的法师黑皮送进去——
但最多不超过三个月,那些人要么被驱逐,要么被栽上一个任务发配到乡下,再要么干脆失踪,生死不明了。
久而久之,同行们都意识到,在神奇的魔法面前,即使有撬不开的嘴巴,也没有上了锁的大脑,索性不再往皇家秘法团送炮灰。
即使是最神通广大的监察署,最多也就是混到几个嘴巴比较松的法师,方便收集一些在秘法团中较为大众的公开消息——法师之中不乏脾气古怪暴躁者,但没有一个是智商低的,一般把戏蒙不过他们。
所以,艾弗里基本能够肯定,他和旁边几辆马车上那几位有可能的同行,绝对是目前最有可能获得第一手资料的人了。
没想到这一等,足足等了七天。
在这七天里,月牙湾中基本上只有进,没有出。
那些匆匆赶回来的法师们都是白袍,一个个风尘仆仆,也不知道是从哪里得到消息,大老远赶回来的。
艾弗里感叹,要是法师的传讯方式,可以被普及,他们在搜集情报时的伤亡率,一定会降低到一个奇迹的水平!
他在这其他里,并非一无所获。
毕竟再怎么封闭,秘法团终究不是全然闭塞,他们总要吃喝拉撒,七天过去,许多消息也都外流出来了,车夫艾弗里甚至都已经和几个熟面孔打成一片。
他们对彼此同行的身份心照不宣,私底下经常相互试探,对彼此的身份和知情范围摸底,但肚子里都清楚,虽然透出来的风声五花八门,什么内容的都有,但他们真正关键的任务只有一个:
那就是,弄清那个据说完美晋升的**师身份!
——如果能亲眼见到对方的脸,那就是超限额完成任务,大功一件!
结果等啊等啊等,又是白白等待的一天过去了,任务目标似乎还没有
露面的迹象,艾弗里和同行们都感到不大妙了。
谁都知道**师进阶后,通常不可能马上露面,艾弗里和他的同行当然可以等上半年,可他们背后的大人物没课没这份耐心。
与其他几个“车夫”目光碰了碰,又开始了例行的试探和消息交换。
“城里最近真乱啊。”艾弗里开口。
“没办法,那些愚蠢的平民,一辈子都没机会见一次**师晋升,哪知道是怎么回事!”
另一个车夫接口道,“我家邻居那个八婆,还到处传言说,月牙湾的法师们在深水河里养了大水怪,前几天的气象,是水怪在喷水呢!”
艾弗里大笑着说:
“贫民窟里有个跛腿老杰克更可笑,竟然说那是帝**方在制造秘密武器,他曾经受邀,然后被消除记忆送回来了!你们说好不好笑!哈哈——”
几个状若闲扯的车夫哈哈一阵大笑。
“妈的,是警备处的下流坯!”艾弗里心下大骂,“竟敢骂我们是八婆!”
因为头儿的雷霆之怒,监察署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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