亮,
在他们的影子后无声降落。”
是埋葬在那座象征着旧日,象征着永恒却终究逝去的宫殿下,腐朽到不能再腐朽,却坚挺下来的墓碑的碑文。
“那座墓碑是谁的?”
易秋直视着深红巨眼,认真思考着这个问题。
是谁?
忘了。
“那就算了。”
这种咒语。
说不出来是吟唱还是吟诵。
易秋甚至想不到一个人类喉咙能够发出的音节来形容。因为这是神的低语。
腐朽与糜烂的气息感知递了过来,缠绕着易秋的意识一圈又一圈。
易秋疯癫了。
理智降到最低。
但是对于易秋而言,只要不是零,那就等于无限。
所以,他眼中的花纹开始疯狂蠕动,好似要突破他的瞳仁,带着血淋淋冲出,去侵染这片雾渊。
两团花纹为他保留了绝对了理智。
低沉无语。
他眨了眨眼,弯下腰,捡起地上的小丑面具,轻轻盖在脸上,然后低语:
“理智与癫狂,这才是——”
他停了停,看着深红巨眼,扯开嘴角募地一笑。
嘴角的欢愉直达耳根。
他沉沉说出最后两个字。
“真实。”
扭动的雾渊缓缓停了下来。
深红的照耀浅淡了不少。
腐朽与糜烂的气息也渐渐敛去。
却唯独那一对深红巨眼恒立于此,不动分毫。
易秋眨眨眼,伸出舌头舔舐了一番嘴角,然后轻声说:
“干嘛那么严肃啊。”
“干嘛那么严肃啊。”
“干嘛那么严肃啊。”
他手撑在窗台上,高高立起,如同新生的希望,抬头挺胸。
站在窗台上。
他对着深红巨眼一笑,又说:
“绅士要时刻保持微笑。嗯……就像我这样。”
伸开手,伸得很直。
就像——
“就像第九套广播体操的伸展运动。”
这样直。
背对着雾渊。
易秋脚步一蹬。
坠落下去,空气呼啸刺耳。巨大的压强差冲击着他的耳膜,生痛,流血,穿透,破碎。
雾渊底下一粒又一粒尖锐粗糙的颗粒摩擦着他吹弹可破的皮肤,一道又一道伤口出现,就好像……就好像——
他的面具不存在一样。
易秋高抬起头,看向愈来愈远的深红巨眼,温柔笑着说:
“绅士要在压力面前保持微笑。”
闭上眼,轰然落下。
却没有想象中的冲击与撕碎,没有那一刹那的血淋淋,没有瞬间的蹦碎感。
就那么简简单单的惊醒过来。
他猛然睁开眼。
哒哒——
天花板的水还在往下渗透,滴在灰黑色,不知道沾染了多少人汗渍的被子。
湿漉漉的感觉传了过来。
正是这湿漉漉的感觉让易秋睁开眼的一瞬间,以为自己尿床了。
从床上起来,看向窗外。
没有卷荡的雾渊,也没有直视的深红巨眼。
易秋扶着额头无奈自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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