璃镜子,一块水晶球体。
“哦。”
白洒水这会儿倒是听话。
眨了眨眼。
嗖,瞬间一身花花绿绿的小衣服就全没了。
余逸察觉到不对,立马闭眼。
但视觉记忆内,还是划过了一片瓷白。
他深吸了一口气,一字一字,有些严厉道:“衣服穿好。”
白洒水蹙了蹙眉。
没照做。
余逸顿时变得怒不可遏:
“白洒水。我只说一次,你给我记好了。
你是个女娃娃,以后再也不允许随便当着其他人的面脱光衣服。
尤其是我这样性别的人。
无论是洗澡,还是换衣服,要确定旁边没有人,要先锁好门。
做不到,记不住,门在那里,你现在就给我出去!”
余逸的话极重。
白洒水哪被人这样吼过骂过,瞬间便进入了暴怒战斗状态。
不止是眼睛,浑身都闪着湛湛金光,就跟燃烧了一轮小太阳似的。
但不知为何,她从余逸的骂声中,感受到了一种极陌生的关切和善意。
很厚重,很有力,也很温暖。
这股莫名的带着点酸鼻的感觉,生生制住了她。
二人僵了片刻。
白洒水平静了下来。
默默穿好衣服,一言不发的进了淋浴房。
其实余逸刚才话一出口,就有些后悔。
他很少有这样失态的时候。
自知道白洒水身世可怜,还帮她取了名字后,他心态间的微妙变化,连他自己都没有察觉到。
不过他有一点十分清楚,不管态度是否合适,教育小孩子是非对错问题时,可进不可退。
哪怕事后冷静下来了怎么找补都行,这个时候绝不能先犯虚。
白洒水没闹,乖乖照做了。
他也见好就收。
就跟刚才骂人的不是他一样,热情洋溢的跟进去,和声细语的教她怎么用淋浴头,告诉她沐浴露、洗发水都在哪里,还给她拿了干净的浴巾。
想先给她拿件自己的干净衣服换上,白洒水没要,说有。
出了淋浴房。
余逸又拿出干净的床单被罩枕头套,把床重新铺了下。
想了想,还把书桌旁的毛绒娃娃仔细收拾干净,放在新枕头旁边。
听着里边哗啦呼啦的声音,余逸内心难安。
凝立窗前,眉头紧皱,陷入了沉思。
想自己的事,想白洒水的事。
在今晚重遇王满夫妻之前,尽管知道居委会,知道有灵气复苏,但安全感还是很足的。
这是一种心理惯性和习惯使然。
因为在他潜意识里,之前十九年中,他什么都不知道,但也过的很开心很安全,何况还多了个潜力巨大的成语系统?
所以平时除了填成语转轮盘抽奖积极性比较高外,在很多事情上都懒洋洋慢悠悠的,不太急切,对修行世界的了解也不算很主动。
甚至于,作为一个准居委会成员,马上要领十九级薪水的人,连名震天下的“五宗六门三会”,他都说不上来。
目前稍微了解些的也就三个。
刚好一宗一门一会。
他知道“五宗”中有个“狩妖宗”。
曾经的天下妖道死敌,人类最仰仗的中流砥柱级存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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