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停念叨:“劳驾小兄弟,借点手纸……”
梵克为难的笑了下,抱歉道:“那个,您稍等,我帮你问问隔壁有没有。”
梵克缩回自己的隔间,看了看下面,令他欣慰的是那只鬼手没有再伸出来,只是地板上莫名其妙的多了很多水,看样子是从另一边的隔间漫过来的,他又扒到另一边的隔板上去看。
只见一个身穿短皮裙身材曼妙的长发女鬼正趴在溢满水的马桶里,伴随着咕噜噜的水声,让人以为她正在喝里面的脏水,真够恶心的,但很快随着她奋力的向上一使劲,一个湿漉漉的脑袋就从马桶里拔了出来。
虽然她的面目被湿漉漉的长发完全遮挡了,但梵克还是能感觉到那像海藻一样的长发后有一双眼睛睁正瞪视着自己,令他一时都忘记呼吸了。
实际上,女鬼头上散发的那股尿骚味也是让他无法呼吸的原因。
直到那湿头女鬼摇晃着脑袋发出渗人的笑声,间或还夹杂着从嗓子眼里冒出的呛水声,梵克这才抿了下嘴又一次抱歉道:“不好意思啊,我不知道这是男女混合厕所……”
说完他捏着鼻子缩回了脑袋,隔着挡板又小声抱歉道:“刚才真的不是故意要尿你一脸的……”
地板上那只枯瘦的手还在不停摸索着要手纸,另一边那湿头女鬼也没闲着,正在奋力的爬隔板,已经可以看到半个湿头了。
梵克开始拼命的扭动门把手,没两下就将门把手拧了下来,然后又在门上狠狠的踹了两下,可那扇由薄薄的三合板制作的厕所门竟纹丝不动,这让梵克着实很无奈。
正当梵克蹲在马桶上急得团团转的时候,突然有一滴水从上面落在自己脸上,梵克用手抹掉,闻到了一股尿骚味,这让他瞬间就想到了刚才自己撒的尿,这报应来得真是快啊!
抬头看去,果然见那湿头女鬼正挂在半空中摇晃着脑袋发出一阵阵咕噜噜的笑声,梵克心里惊慌的情绪陡然转变为了恼怒,他豁然站起,同时脱下身上那件破烂的白大褂,胡乱的包裹住了女鬼的湿头,然后一拳就抡了过去,将湿头女鬼狠狠地揍回了隔壁。
然后跳下马桶,稳准狠的一脚踩在了那只摸索的鬼手上,跟着一脚接着一脚,梵克发泄着满腔的怒火,直到那只手被踩成了扁平状,像是一叠裁剪成手形状的纸,并没有像人那样出现血肉模糊的景象,只是不断散发出阵阵的黑色烟雾。
随着一阵咕噜噜的水声,马桶盖又被女鬼的湿头顶了起来,梵克见状喝骂一声,一脚踩住了那只冒黑烟的鬼手,顺手将另一只脚的山寨运动鞋脱了下来,就这样手握着鞋一下一下的狠狠地抽打着女鬼的湿头……
场面一度失控……
也不知过了多长时间,梵克和两只茅坑鬼相安无事的坐在各自的隔间里聊起了天……
梵克得知了那湿头女鬼其实是在夜场里打工的女大学生,某天晚上,遇到几个地痞想叫她出去玩,被她拒绝了,地痞要求其自罚一杯酒就不找她麻烦了,女鬼无奈只好喝下,却不料酒里被人下了摇头丸,之后在自己意识混乱中被淹死在了马桶里。
女大学生的悲惨遭遇令梵克不禁一阵唏嘘,他安慰了几句后,再次为自己那泡尿表达了深切的歉意。
湿头女鬼坐在自己的隔间里,摇晃着脑袋发出咕噜噜的呛水声,也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哭。
梵克又对另一边穿着讲究的茅坑鬼说道:“那个,大叔,您的手没事儿吧,刚才下脚重了,对不住了,能说说您是怎么死的吗?”
那边隔间里,那个面容消瘦的男人早已将自己被踩扁的手缩了回去,他此时正坐在马桶上盯着那只手发呆,似乎那些黑色的烟雾令他很困惑,压根儿没听到梵克喊自己,直到听到隔壁“咚咚咚”的敲隔板的声音,才恍然回应道:“您好,不好意思,我这儿也没有手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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