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道:“我狠心的状元郎,你把我一个人抛在长安,我还以为你是来江洲游山玩水的,怎的又上天入地来了?”
阿白摸摸鼻子,“说来话长,我们边走边说罢。”
路上,阿白将这些日子以来的见闻都一一说给李晏听,李晏微蹙着眉若有所思,而不等他们走到山脚下,便瞧见阿蒙从山路小径迎上来,“王爷,白先生,黎青不见了。”
阿蒙的脸上笑意全无,这次的事情,完全是他的失职。但其实包括阿白也没有想到,偏要赖着的黎青,会忽然自行离开?是以他们根本没有特意派人看管。
“有线索吗?”阿白微微皱眉。
“我一路追踪,有人说曾瞧见他一路往城东去了。”
“城东?”阿白记得,黎府就在城东。
阿蒙点头,显然他也想到了这个,“我已派人去黎府证实,因此事奇怪,所以先来此禀报。”
阿白与李晏对视一眼,当即赶回城内。
而待他们刚踏进白府,一早便等着的下属抱拳禀报,“黎青确实回了黎府。”
“可是光明正大走进去的?”李晏问。
“是,王爷。”
这便奇怪了,先前的黎青明明死活不肯回家,为何忽然又改了主意?
“即然不解,不妨去看一看。”李晏说着,拿着折扇的手背在身后,说走就走。
阿白莞尔,举步跟上。
片刻后,城东黎府。
又恢复了弥勒佛模样的阿蒙上前敲门,前来开门的正是那位管事袁通,他本就要奉命出门,谁知门一打开,就看见那个笑面虎一般的野蛮随从,登时气不打一出来,反手就想关门。
然而一只从大红宽袖里伸出来的手,却牢牢地抵住了朱红大门。那手的主人长着一双狭长凤眸,正笑盈盈地看着他,“你想关本王的门?”
很好,你已经成功地引起了本王之注意。
一大片张扬的绯红撞入视线,袁通的大脑有一瞬地回归了原始鸿蒙。
而后他惊讶地张大了嘴巴,“你是、王、王、王爷?!”
“对,正是本王。”李晏促狭地眨眨眼,而后把门用力一推,宽袖一甩又重新背回身后,闲庭信步般走了进去,边走还边感叹着,“看来本王久居长安,外间的百姓都快把本王忘记了,唉”
叹一口气,他又转头看向阿白,“状元郎总还记得本王吧?”
这心眼儿小得,到底要把阿白把他留在长安之事记到何时?
阿白无奈微笑,“是,纵有来世,亦不敢忘。”
李晏这才点头,略略满意。
袁通这才回过神来,想着要赶快进去通报。然而李晏和阿白什么速度?根本没有给他留下通报的机会,便已进了内院。
但奇怪的是,他们一路上没碰到一个黎府下人,正欲询问一路小跑着跟在后头的袁通,却听院落更深处,忽然传来一道异响。
阿白和李晏对视一眼,一红一白两道身影刹那间便循声远去。
袁通跑得气喘吁吁,拦也拦不住,转头看阿蒙,谁想到这人也微微一笑,翩然远去。袁通跳脚——真是气煞我也!
内院最深处,一座碧瓦小楼前,身形佝偻拄着龙头拐杖的黎老夫人,正怒视着跪在地上的黎青,声音暗哑,却重得教人心颤,“你啊你!到底还要执迷不悟到何时?!为何你就不能像个常人一样,你非要把祖母气死吗?!”
“祖母,我”黎青抬头看着她,脸色虚白,但那双黑亮的眸子里,却写满了坚定,“祖母,求求你不要再这样了,不要再给我找大夫,我没病,真的没病!”
“你!”黎老夫人被气得仿佛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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