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是有名。
苏染听后,道:“我也听过这个名字,好像那些达官显贵也乐意去拜访他,求些开了光的灵物回去,只是他平日里深居简出,寻常人恐怕是难以见到他的吧?”
“但他帮那姑娘改了个名字。”零丁道,“那宅子的前主人是燕府的小妾,生了个女儿叫苏梅,如今又搬进来一个姑娘,生生把自己的名字改成了苏梅,怎么听着就像是苏梅还活着一样。”
零丁总能一语惊人,然而燕三白却十分清楚,梅公子绝对不是耽于幻想之人。苏梅死了就是死了,他不会去找一个可有可无的替代品。
那现在还活着的苏梅,又是怎么回事?他究竟想表达什么?
再者说了,“如今关兄也被一纸请帖请了过来,难保不会出现第三份、第四份。”
李晏问:“当年之事,难道还牵扯他人?”
“说不准,也许我以为不重要的,在他眼里却很重要。我们还是应该再仔细查一查这位阿柳姑娘。”
苏染和零丁去查,燕三白和李晏则相携到了寒山寺。
彼时已是晚上,寒山寺的暮钟刚刚敲响,法相大师结庐于寺庙后院,刚刚做完斋戒回到房间里,却见塌上已经坐了两个人。
到底是高僧,没有一丝惊慌失措,挂着佛珠的手竖掌在前,“阿弥陀佛,两位施主入夜来访,不知有何贵干?”
燕三白站起来,温和有礼,“打扰了。在下有事相问,还望大师解惑。”
法相微微一笑,“请。”
待燕三白说明来意,法相若有所思的沉默了许久,“时间过去很久,很多事情老衲都记不太清了。”
“这件事,大师应当有印象,那位改了名的女施主,是个眼盲之人。”
法相这才稍稍有些印象,“若说这个,我倒还有些印象,只是……”
“只是什么?”李晏问。
“只是那名字并非老衲改的。”
“那又是谁?”
法相又道了声‘阿弥陀佛’,“是女施主自己的意思。”
记忆被勾起,法相也恍然间回忆起那一天来。被男人抱着的小姑娘水灵可爱,只是一双眼睛空洞无神,教见者伤心。
法相也心生恻隐,便亲自招待了他们。然而到改名的时候,那女娃却自己道出了一个名字。
法相记得她小小的身躯匍匐在地上,清晰明朗,“大师,我想改成‘苏梅’这个名字,请大师成全。”
苏梅,听起来很普通的名字,寓意也不错。法相并未觉得有什么不好,还为她念了一段经文祈福。
燕三白和李晏皆愣了愣,直到走出寒山寺,心里的疑惑也久久未散。
回到光霁里,关卿辞已经在苏染家等候,听闻这个事情,也蹙起了眉,“她看起来并不像。”
像什么?包藏祸心,另有所图。
可若她真如表面上那般柔弱温良,又为什么会自己要求改成苏梅这个名字?
难道又是巧合?
若不是巧合,她装出来的模样能骗过燕三白、李晏、关卿辞三个人,道行未免太深。可她一个未满双十的姑娘,常年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哪里来这么深的城府?
这很矛盾。
“我们可以去问问她爹。”李晏还是喜欢干脆利落的方式,“我现在怀疑,他们根本不是父女。”
燕三白也不禁想起下午看见那男人时的怪异感觉,点头赞同,“也好,我们时间不多,速战速决。”
此事很快便有人去办,在等待的过程中,燕三白却始终若有所思状,手里拿着茶杯,但许久都未啜一口。
“在担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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