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说,这次可能也不例外。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这次的死者,莫非是某对兄弟中的一个?
思及此,汪敏走到一个棺材旁,伸手推了推,看向楠竹,“来,搭把手,我们把棺材打开。”
“我们要开棺?”楠竹瞪大了眼睛。
“对。”汪敏态度很坚决,楠竹本来还有些害怕,毕竟里面躺着的都是死人,还有尸臭。但看汪敏的样子,他也壮了壮,过去合力把棺材盖推开了。
汪敏仔细的检查着死者的面容、衣饰,这些停在义庄的人大多是无亲无故的,放着一段时间才会被官府集中处理,但若汪敏猜的不错,这里面一定混了一个重要人物。因为梅公子不会平白无故去杀一个普通老百姓,他杀的人一定在这场博弈里起着某种作用,而具备这个条件的人,说不定汪敏就能认出来。
然而一个一个棺材被打开,都是一张张陌生的脸,且一看穿着和面容就知道是做劳力活的普通人。
汪敏不免有些失望,而当他看完一个,正准备去开下一个棺材时,尸体脖子里的一条红线忽然吸引了他的注意。
他拨开那人的衣领去看,却不料手刚碰到颈部的皮肤,那人的头就突然滚到了一边。
“头断了!啊啊啊啊啊啊!!”楠竹一个激灵,猛的抓住了汪敏的胳膊。
汪敏吃痛,“别担心,他已经死了。”
这样说着,他自己其实也被吓了一跳,如今壮着胆子再看,就顿时发现异常来。刚刚那血线,应当就是头和身体连接的地方,而此人的头和身体,看起来并不匹配。就像是把两个人分别斩首,在把各自的身体和头拼接在一起。
是了,对方一定是不想让他的脸被人认出来,所以割掉了他的头,把身体放在这里鱼目混珠。
所以,这个身体究竟是谁的?
汪敏朝他身上摸去,忽然间摸到一个硬硬的东西,心中一喜,连忙掏出来看——是一枚令牌,然而上面的字却让汪敏愣了愣。
天华。
天华派的天华令,怎么会出现在这里?等等,兄弟……难道这是方天雄那死掉的二儿子?可是也不对啊,那二儿子早在两个月前就因为要嫁祸燕大哥而被弄死了,尸体应该早就腐烂了才对。
所以……
这是那个大公子?!汪敏不由惊愕,方天雄是个枭雄,很懂得舍不得孩子套不到狼的道理,所以为了达到目的,他不惜把自己那个略显不成器的小儿子舍掉,留下大儿子继承衣钵。
然而如今小儿子死了,大儿子也被人杀了?
汪敏心知事情大发了,赶紧传讯喊来了陆双行。
陆双行平日里看似浑不着调,可一双眼睛之毒辣,心思之剔透,非汪敏这个初出茅庐的少年郎可比。
他只是在那行血字面前站了一会儿,再看了看那尸体上的断口,便说出了一个让汪敏更加惊愕的事实,“他是死在天华派的剑下。”
“内讧?叛徒?”楠竹的一张嘴从刚开始就没合拢过,这事情的发展太出乎意料了。
陆双行摇摇头,“谁是叛徒还说不一定。”
楠竹歪头,不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然而不等他问,陆双行就匆匆走了出去。汪敏和楠竹对视一眼,立刻跟上。
三人快马加鞭,花一天的时间赶到了方家二公子的埋骨地,挖坟,开棺,呈现在他们眼前的,是更令人惊愕的事实——那位二公子的尸体,不见了。
或者说,他可能根本没死,杀了大公子的就是他!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如此想来,这句诗岂不就是最好的讽刺?
消息以最快的速度传到燕三白耳朵里,燕三白也沉默了许久,才拨弄着香炉里的沉香,缓缓的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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