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一佩服的,便是他的人际社交关系,好像很游刃有余的样子,总是能说服那些上了年纪的,或者是手里有闲钱的人,往庙里投钱布施。
如苏妈妈一般的去庙里干活的妇女也是数不胜数,因此,庙里的卫生环境很有讲究。
如今从苏妈妈口中得知,苏青岑是这次开发拾畔镇项目的工作人员,便想着来这里探口风,看看如果庙院被拆除了,会是怎么个安置法。
其实,有关于庙院和道观的安置问题,应该是区领导或者镇领导该考虑的事情,具体怎么做,还在协商中,并没有真正落实下来。
不过,以镇领导的意思,如果可以的话,最好是保留,但是,风行的意思是,古建筑可以保留,但是,里面的人可能就兼顾不了了。
可能是听见一些风声了吧,所以,才有了今天的到访。
果然,在苏青岑再次出到客厅时,那位和尚开口向苏青岑打听开发的具体事宜,苏青岑笑笑,说还没有定下来,如果定下来了,一定会告知的。
那位和尚只好不再细问,走时,一步三回头的看苏青岑,可能是希望她再多说几句话吧?
No.159
他双手捧着苏青岑的读书笔记,一字一字的细细读着,想要从笔记中记载的公式和格言中,找到一点有关于自己身影的蛛丝马迹,可是却没有,只是在每一本的后面,都写有几行小字。
虽然只有几行,但是,他还是不想就此翻过,于是,开始仔细斟酌的品了起来,终于在一行字中,读出了自己隐形的存在。
文字又少又短,却也拼接出了过去某个片段的美好记忆,每翻一页,他都会沉溺其中,原本模模糊糊的记忆又变得清晰起来,当时的情感,又再次强烈的扑面而来。
本子不多,他却看得很慢,文字不多,他却看的很吃力。
他从来没有发现过这些秘密,在过去的时光中,他从来没有在意过苏青岑为什么在过去的某一时间段,希望自己拜读她那字迹潦草的不能再潦草的读书笔记,每一次,他都逃走,而今天,他却是兴致勃勃的翻了出来。
在翻到放在其中的最后一本时,他双眸紧闭,深深的哽咽了起来。
他的眼泪很罕见,只在知道父母遇害时流过一次,那么这一次,是为苏青岑。
而在最后一本中,苏青岑什么内容都没有写,只用很不娴熟的笔画着他的画像,不懂画画技巧的苏青岑,居然画了很多页。而每一页似乎都有泪水的痕迹。
他忍不住想,这些苏青岑无法对自己表明的言语,都是自己当年造成的,而时间并没有完完全全的抚平她内心的怨恨。
夜色中,他透过黑暗中的玻璃,看到了衣冠楚楚却情绪低落的自己。
他从来没有时间去怀念过去,只是一味的认为自己该做什么选择,趋利避害,是他一贯的作风。
在过去,在每一次与苏青岑的相处中,他都从苏青岑的言语中,读出苏青岑心里最为不愿让人提及的地方--拾畔镇。
苏青岑热爱拾畔镇,但又同时因为拾畔镇的破败而闷闷不乐,她总说,拾畔镇是被人们遗忘的角落,没有人会记得有这么一个地方,一个山清水秀却贫穷落后的地方。
那个地方的孩子,没有优质的教育资源,那个地方的父母,没有谋生的好去处,那个地方的老人,没有可以领取的养老金。
那里,有着很多的边缘人物,鲜少的是,可以走的出去的机会,还有可以用走的出去的学识。
苏青岑曾经说,她想要去当一个村官,去建设家乡,可是,后来经过实际考察和现实环境的集合,苏青岑觉得自己太稚嫩了,没有很多的钱,没有很大的权,谁会去搭理她?
而他,将这一切都看在眼里,记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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