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样定了,咱们一起研究研究。”说着就从袖子里丢出来九个龟甲,在桌子上滴溜溜转着。
云潇一听被抓了壮丁顿时面色发苦,止观却不管他愿不愿意,手一晃,把所有的龟甲都抓了起来。“来来来,我先给你算上一挂,看看吉凶祸福。”
他说着便把龟甲往空中一抛,噼里啪啦散落在桌子上,掐指一算,凶!
咦了一声,止观嚷道:“不算不算,这把不算,我重来一次。”说着又起一卦,大凶!
止观大惊,“今天这龟甲怎么回事,我还就不信邪了!”他再起一卦,眼看龟甲落桌,呈现吉兆,他尚未来及的笑出来,却忽然间龟甲噼里啪啦全都掉到了地上,止观有些错愕地望向云潇:“大凶!”
云潇满面狐疑的看着止观:“你这,可信吗?”
止观面色罕见的严肃起来:“都说事不过三,我今天就破个例,再为你起最后一卦!”他将龟甲抛出,口中默默念起咒,龟甲落了一桌子,全部都是正面朝上。
“空卦,什么都没有!”止观简直有些抓狂了,“今天到底怎么回事?怎么就是算不准,不算了不算了,今天不能再算卦了。”
云潇见了,小声问道:“那,师叔,我可以走了吧?”
“走吧走吧,没你事了。”止观摆手,忽然又想起来什么,“等等,你叫什么,哪一脉的弟子?”
“弟子云潇,师从苍云真人。”
止观愣了愣,突然激动起来:“你你你,你说你是云潇,青湮剑灵在你身上?快给老子回来……”
止观抓住云潇讨论与灌输理念,一直用了数个时辰才肯放他离开。此刻出了藏书楼的门,天色已经不早,斜阳将坠。突然一阵琴声传来,空灵悠扬,仿佛生在山间的一朵兰花,让人沉醉。琴声如诉,委婉绵延,犹如来自空谷幽山的一道清泉,缓缓流淌。云潇不由沉迷其中,循着笛声来处走去。
前方有一角凉亭,一人白衣似雪,长发飘飘,正侧身对着他抚琴,轻风吹动,裙摆轻摇,仿佛那层薄纱一样的水烟也要随风散了。素手拨弦,琴声如同珠落玉盘,却始终不曾拔高,仿佛蕴含着深深的思念,云潇忽的想到了,那一株开了三次的相思兰。
十指如雪,缓缓落下,琴声止住,欣怡轻轻叹了一口气。
“一曲百年,相思茫茫。素手弄琴,知音却已不再有。”
云潇听的心中生出一股酸气,道:“我也懂音律的。”
欣怡转过脸看着这孩子,散去水烟,玉面带笑:“这我倒不知,你也会弹琴?”
云潇再度见到欣怡真容,呆了一阵,心里砰砰直跳,道:“我不会弹琴。”他从腰间抽出来一根新做的竹笛,“但我会吹笛子。”
欣怡笑了笑,显得颇有兴趣,示意他继续,云潇忽然涨红了脸,鼓足了勇气道:“师叔,我一直都想要吹笛子给你听。多谢你对我的照顾……”
欣怡欣然道:“好啊。”
云潇将笛子横在嘴边,深吸一口气,顿时笛音响起,便如穿越了无际雪原上的微风,悠悠不尽,绵绵不绝,如同流水,如同相思。欣怡一时间竟然听得有些痴了,她回忆起自己与所爱之人初次的相逢,所经历的种种往事,一颗泪珠顺颊而落。旋律渐渐拔高,如同不可阻挡的命运海潮,那些许久都没人勾起的深刻记忆再度袭来,波澜壮阔,欣怡闭上双眼,却是止不住的伤心事涌上心头。落霞如画,群山之间水汽氤氲,笛声舒缓而又起伏,恬静而又激荡。
一曲终了,欣怡擦了擦眼泪:“这首曲子,谁教你的?”
云潇苦笑道:“我娘教我的,她说这曲子叫《相思》。”
“你这曲子很好。”欣怡的话有些鼻音,说道:“它让我想起了很多难忘的事情。”
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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