瓷瓶、六耳镶金翡翠大盅、半透明拂菻夜光高脚杯,露出一丝贪婪之色:“三小姐的陪嫁里头正缺几样好东西,等三小姐做了主子奶奶,二小姐想要多少黄白之物没有呢,是吧?”
巧儿实在听不下去了,这老虞婆,把二小姐当什么了?难不成三小姐做了主子奶奶,二小姐再像狗皮膏药似的贴着上门讨要好处不成?
华珠淡淡地摆了摆手,皓腕上血玉似妖,幽幽地仿佛闪动着叩心的光:“拿去吧,都是母亲刚买的,新着呢。”
“二小姐!”巧儿急了。
赵妈妈翻了翻眼睛,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奴婢替三小姐谢过二小姐了。”语毕,叫人抬了箱子进来,将珐琅青梨花瓷瓶、六耳镶金翡翠大盅、半透明拂菻夜光高脚杯、妆奁以及锦缎全部搬回了年丽珠的院子。末了,又想起华珠一抬手时亮出来的血玉镯子,那才是真正的宝贝呀!
巧儿急得躲在耳放里哭,秀云蹑手蹑脚地走进去,拍着她肩膀道:“二小姐的心死了,看这些东西便不再欢喜了,给出去,反倒省了触景伤情。”
秀云没说的是,最不受宠的三小姐,一夕之间成了府里炙手可热的人物,备受疼爱与器重的二小姐却从云端摔入泥土,海棠院的苦日子,还在后头呢。
夜间,宫里的马车抵达年府,请华珠入宫为长乐公主施针。
连太医都宣判了无能为力的事,年府的人不信华珠能捯饬出什么奇迹,全都冷着眼看她离开。
从年府到皇宫,一般情况下需途径帝师府,华珠想了想,对老太监吩咐道:“劳烦公公走长河街吧,我上次听人说那里会新开一个药店,不知开张了没,想选些他家的药材。”
老太监没做怀疑,勒紧缰绳,方向一转,拐入了长河街。
恰好与一对急匆匆的车队擦尾而过。
老太监回头望了一眼,竟有皇宫的马车,瞧方向是奔帝师府的,这个点,王帝师早早地下朝了呀,难道圣上又有急召?
华珠也听到了慌乱的马蹄声,也知是来自帝师府附近,她捂住耳朵,逼自己不要听,也不要想。
马车驶入皇宫,华珠提着自备的医药箱,朝鸾凤宫走去。
半路,与神色匆匆的梁太医不期而遇,他身边跟着另外两名太医,看样子,是急着出诊。一边走,一边还在讨论。
“难道真的要有瘟疫了?”
“都是些什么事儿啊?”
“真是……”
……
似乎,又有谁得了天花,还是一个位高权重,能一下子请动三名太医的人。
一阵冷风吹过,华珠的心脏没来由地一缩,似被铁夹突然夹紧,痛得她倒吸一口凉气。
“年小姐,你没事吧?”前来迎接华珠的温女官关切地问。
华珠笑了笑,揉着胸口道:“没事。”
……
温女官按照华珠的方子给长乐公主喂下酒与药汤后,长乐公主的疹子,一大片接一大片地发了出来,依旧高烧不退、神志不清。
几名太医对华珠的诊疗方法提出了异议,认为她是在间接谋害长乐公主的性命。
圣上没反对什么,只丢下一句,长乐公主生,年华珠生;长乐公主死,年华珠死。
华珠净了手,捏起一根银针,对准长乐公主的足三里缓缓扎了进去,一边观测着长乐公主的反应,一边又对着肝胆经的穴位下了针。
整个医治过程,都有太医院的太医们从旁监督,见她手法娴熟、神情镇静,浑然不似一个十四、五岁的小姑娘,倒比他们这些混了数十年太医院的老头子还专业,心里不知何种滋味儿。
针灸完毕,华珠收针,换了药方与剂量,并说隔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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