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疼得无以复加,厉声质问:“这是那女人挠的?”
拓跋聿不甚在意道:“是儿臣的错。”
她赶忙命桂嬷嬷去拿药膏,威严的神色已然不悦,“怎么?她这是瞧不上哀家的儿子?”
“母后不要生气,她...只是有点慢热而已。”
“哼!哀家看,她就是被你宠坏了。”
她看着桂嬷嬷用药膏涂着那几道触目惊心的伤口,眸中不由一阵心疼,这口气,她真咽不下去。
“看来这后宫的规矩,她是不得不学了,否则,其他的妃嫔不还得有样学样?你的脸面何在?皇家的威严何在?”
“母后,儿臣...”
“聿儿!”
她厉声打断拓跋聿的话,“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哀家这是在为你整治后宫,你该明白母后的一片苦心。”
拓跋聿语声微噎,竟不知该说什么好。
母后这次是动了真怒,或者说是新账旧账一起算。
上次贵妃册封仪式简略而过,引礼部侧目不说,阿砚更是不曾前来慈宁宫跪谢,母后对此早已极为不满,若不是他私下恳求,她定不会轻易揭过。
现在她又伤了他,母后就是再大度,也不可能一再容忍。
若她再知道他胸口受伤一事,指不定要怎么折磨阿砚,所以此次,他只能选择依了自己的母后。
“母后,她现在还病着,您可否...”
“看你那没出息的样子,哀家是那么不近人情的人么?”
拓跋聿松了口气,笑着道:“母后当然不是。”
“哀家教她规矩,只是为了让她长点记性。”
她侧首看向他,语声一转:“还有你。你就是没有雨露均沾,才会那般痴迷于她。”
“紫儿这段时间被你禁足,想来也知道错了,过几日,你便去紫烟宫留宿,陪陪她。”
她轻哼一声:“哀家倒要看看,那黎贵妃到时还能否沉得住气,还能否继续恃宠而骄。”
拓跋聿神色微怔,眸中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希冀:她会吃醋么?
他没有说去,也没有说不去,请安之后,兀自去了琼华殿。
虽然太医说她很快就会醒来,但他还是有些不放心她。
她那里受了伤,恐怕两三天都下不了榻,这让他心疼又自责。
他知道自己昨夜有些过分,可就是可耻地控制不住自己。
他想要她,想要她完完全全地属于自己,想要用他自己的方式让她彻彻底底忘了姬冥修,只记得他。
他不知如何才能让她接受自己,所以选择了这种极端的方式,但他深知,这样的方式只会让她更恨他。
一种无能为力的挫败感席卷而上,他想得到她的爱慕,她的主动,她的眷恋,然而,一切都只是梦幻泡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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琼华殿,沈黎砚从昏昏沉沉的睡梦中清醒过来。
窗外阳光明媚,而她的心却跌落了无尽的深渊。
疼痛蔓延到四肢百骸,想要起身下榻都成为了一种奢望。
她从来没有如现在这般绝望过,她恨自己心软,恨没有狠心捅死拓跋聿。
殿门外,男人逆光而来,她眼尾噙泪,恍惚呢喃着:“阿雍...”
拓跋聿脚步一顿,他近前俯首静听,自是听清了她口中呢喃的名字。
伸手摸上她的额头,那里依旧热烫,此时的她有些神志不清,却也敞露着最真实的内心。
他轻抚她的容颜,眸中的隐痛再无遮掩,“阿砚,我是阿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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