盆中的床单。
洗着洗着,她就兀自痴笑起来,那块木头昨晚一路将她背回营帐,她意识虽然不太清醒,却是有感觉的。
他的背宽厚而安全感十足,让她安心又放松。
他是除了爹爹和两个哥哥以外,第四个背她的男子。
也不知她是不是那块木头第一个背过的女子,改天她要稍加试探一番。
终于没有了她的搅扰,他今日应该很开心吧。
想到这里,她就一阵失落。
臭木头,就知道巡山巡山的,还真把自己当山大王了。
她用木槌捶打了几下木盆中的床单,跟他的臭脾气一样,难洗得很。
鹧鸪岭南岭的半山腰处,隋敬之一行几人正沿着山路往上攀爬。
半山腰处,一行人在一片阴凉处歇了下来。
齐方硕拿出水囊猛灌了几口,才八卦地看向兀自慢饮的自家将军。
“梅姑娘今日没来,感觉怪冷清的,大将军,你说是不是?”
张铭文斜觑了他一眼,出声调侃道:“是你小子又开始无聊乏味了吧?大将军是醉心公务,心无杂念之人,哪像你?”
“说得好像你不无聊乏味似的,你敢说,你不想梅姑娘跟咱们一起巡山?”
张铭文斜倚在一块青石旁,不置可否:“那自是愿意的啊。她人好,还长得好看,性情嘛,又活力四射得跟个小太阳似的,谁不喜欢这样的女孩子。”
齐方硕用下颌示意了下,“喏,咱们大将军就是个例外。”
张铭文骚气一笑:“齐歪歪,这次你可是说错了,我看咱们大将军喜欢在意得很。”
“哟,你这情场浪子终于发表真知灼见了?你哪里看出来的?快跟我说说。”
说罢,两人头挨头,悄声咬了会儿耳朵。
随后,齐方硕用恍然大悟的眼神打量着一旁不动声色的男子。
隋敬之被他这么看着,一时竟变得不自在起来,他轻咳一声:“你这样看着我作甚?”
“大将军,你昨晚背着梅姑娘的时候,脸红了?”
“勿要胡说八道,坏人家姑娘清誉。”
“大将军,你就承认了吧,承认自己害羞了,没什么好丢人的。”
“齐-方-硕。”
齐方硕继续顶风发言:“大将军,不是我说你哈,你也该娶个女子调和下阴阳了,要不然,你就真的要成和尚了。”
“齐方硕,你皮痒了不是?”
齐方硕撒腿跑路,“梅姑娘那样的玲珑美人,你若是不要的话,我可就先下手为强了哈。”
“你敢!”
“他急了,哈哈哈...”
隋敬之看着笑得毫无形象的他,顿时有一种被戏耍了的感觉。
齐方硕家世显赫,父亲是西凉的御史中丞,母亲及其家族是归砚城有名的鸿商巨贾,他自己又长得仪表堂堂风度翩翩,向来很受女子的青睐。
不过他又是个离经叛道之人,不喜欢受家族束缚,毅然选择了参军,没用了几年便一路升任到都尉。
这样的人,若去追求梅若男,的确够得上格。
只是他在听了之后,心内却莫名升起了一股难以言喻的危机,一种自己的东西即将被抢走的危机感。
他心下不由一惊,难道自己在这一个多月的相处中,真的对她产生了连自己都没有觉察到的好感?
他归拢着自己的思绪,没再理会身后的两位损友,径直走上山路,思虑起了今日的巡查路径。
后面的两人没敢再说什么,赶忙低笑着跟了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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